怕本官一怒之下,让你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么?!休以为有皇后娘娘撑腰,你就能有恃无恐了!”
面对他的威胁,曹玦明倒是很淡定:“大人不必如此,草民曾多次听周通判说起大人为人,直道是位正人君子。如今哪里有什么陈年旧案?不过是大人的姑母有一点不解之惑罢了,难不成您这样的君子,真会为了私事滥用手中权力么?”
龚乐林一窒,心下无奈起来。他也就是嘴上吓一吓人罢了,曹玦明又没犯什么事,他还真下不了手。软硬兼施了半日,始终无法撬开曹玦明的嘴,他只能不甘不愿地把人放走了。
事后他回到后堂,往夫人身边一坐,便开始生闷气:“那个曹玦明,真是死鸭子嘴硬!无论我威逼利诱,他就是不肯开口!难不成那个叫青姐儿的小姑娘当真有个不能让人知道的身世不成?!”
龚夫人一听,就知道他在曹玦明那里又碰壁了,只得安慰他:“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老爷不过是从那些认得姜九爷的人处打听到些只字片语罢了,姜九爷未必就真的做下什么大案子。虽然那个寡妇说了几句姜九爷酒后的醉话,但多半当不得真的。也许那青姐儿的出身有些来历,但我们在京里住了几年,也不曾听说有哪户人家的千金走失,想必不是要紧的世家高门。老爷且慢慢打听就是了。”
她虽如此说,但龚乐林就是放不下:“你哪里知道其中的要害之处。姜凌则不是一般的出走,他定是知道了楚王妃什么事,才会弃官离开的。楚王妃只为了问清楚他是否曾向姜六爷透露过内情,就把姜六爷一家都害了,这肯定是件大事!姜凌则出走在外,谁也不带,就带了楚王妃的心腹侍女魏红绡与一个身份不明的女童,这女童的来历定不简单!若能查清当年真相,兴许我们马上就能找到楚王妃的把柄了!以楚王对王妃的深情。兴许愿意为了救王妃自动退让。皇上不必处置这个兄弟,西北大军也不会有所动荡,那就皆大欢喜了!可如今……”他拍了拍桌面,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龚夫人默默地倒了杯茶,送到他手上。又轻轻替他捏起了肩膀,无言地抚慰着丈夫。
龚乐林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握住妻子的手。脸上露出一个微笑:“不必担心。正如夫人所说,这件事慢慢打听也不迟。老兵们的房屋还有许多不曾盖好呢,我先忙完了公事再说。”
门外。姜五太太沉默地转身离开了。她本来是想来问侄儿,曹玦明是否开了口的,没想到却听见侄儿夫妇的这番话。虽然曹玦明那里迟迟不肯吐真言,让她有些失望,但她更担心的是侄儿。侄儿公务已经足够繁忙了,也许她不该再拿这件事烦他。
回到房间,早就等得坐立难安的姜融君双眼一亮,迎了上来:“五伯娘。大表哥怎么说?那个曹玦明可开口了?!”
姜五太太摇了摇头,姜融君的神色立刻黯淡下来,眼圈便红了:“难不成就真的没办法弄清楚。姜青云到底是什么来历么?我二叔为什么要带她走?她的家世出身是否跟楚王妃要灭我全家的口有关系?!”
姜五太太拉着她的手道:“好孩子,你别急躁。如今虽然还不知道当年内情,但至少你已经知道。青姐儿并非你二叔的女儿,她甚至有可能是被你二叔从家人身边带走的,多年来不闻家人音讯,也就罢了,如今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实在是个可怜人。以后你再见到她,可别再使性子了!”
姜融君含泪点了点头,小声为自己辩解一句:“我不是有意使性子的,原是误会了她,一时气头上就……”
姜五太太点点头:“我明白,其实你们之间有误会,也是阴差阳错。等她从长云山回来,你就去给她赔个不是吧,然后再好好问她当年之事。曹玦明不愿意跟你表兄提及当年之事,但对她是不会有所隐瞒的。”
姜融君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
离开府衙的曹玦明走出大门口,深觉头上的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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