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窝,连散落的额发都带点儿小弯曲,确实与皇后娘娘有几分相似。皇后娘娘,可不正是姜家女儿么?只是他与青云日夜相处,反而不觉罢了。
听说姜家的女儿都是这种长相,据老人说是有福气的相貌,只有楚王妃美貌过人,更肖母而不肖父,因此与姐妹们都不同。若是这样,青云以后就不适合再出现在姜家人面前了,哪怕是与姜家人相熟的人家,都最好不要见,否则迟早还有人会认出来的神烬!
曹玦明满腹心事地与姜七爷道了别,便返回楼上的房间,开始头痛要如何劝说青云在刘谢事了之后随自己离开。他没有看到,姜七爷并没有马上走,反而找上掌柜问:“这两日可有京城来的客人?三十多岁年纪,穿着打扮应该颇为富贵。”
掌柜知道他身份不凡,忙恭敬地道:“这两日并无京城来的客人。”
姜七爷沉吟片刻,道:“若有这样的客人,你立刻打发人来府衙禀报。我家里有信来,说有故友来访,我怕会与他错过了。”
掌柜连忙答应下来。姜七爷今日本就是为这件事才来的,到达云来客栈前,他已经走了三家客栈了,手下的人还去了各个大车店打探,既然没有结果,他自然也就回去了。
出了客栈的门,他对身边那名面色苍白的青年道:“四维,方才那曹玦明已经答应了会替我们寻找知道锋弟埋骨之所的人,等他有了消息,就会带我们前去,估计就是几日的功夫,你且耐心些等待。”
那名为“四维”的青年一脸庆幸:“那真是太好了!”又红了眼圈:“姑祖母在天之灵,若能知道这个好消息。想必也能瞑目了吧?”他抬袖揩了揩眼角的泪水,又问:“方才我瞧见一个小女孩儿在楼上偷看姜七叔与那位曹公子说话,长相颇为肖似姜家的几位姐妹,会不会也是姜家的女儿?”
姜七爷摇摇头:“虽然我也觉得她有些我们姜家女孩儿的品格,但听曹玦明说,那是他两姨表妹,想必只是人有相似罢了。”顿了顿,又皱了眉头:“不过曹玦明的言行颇有些古怪……他好象十分不希望我与他表妹说话,若是碍于礼教,他表妹也不见得是个十分乖巧安分的孩子。你不是说她在偷看我们说话么?”
“四维”忙问:“那是怎么回事呢?”
“谁知道?”姜七爷想了想,“也罢,我还有乔二爷嘱咐的正事儿要办呢。曹玦明方才托我帮忙将清河县主簿刘谢救出来。我就回去查问一下这刘谢是怎么回事吧。兴许我还可以找人打听打听,他那表妹有什么问题。”
青云对姜七爷的打算一无所知,曹玦明含糊地形容姜七爷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因此不希望她跟他接触,她也没起疑心。次日起了个大早,便换上简单利落的衣裳,往腰带、袖袋、袜子等多处地方塞了十来个一钱重的小银饼子,又往荷包里装满了铜钱,便将昨晚打包好的被褥衣物提到楼下大堂去了。她还向客栈隔壁的小饭馆买了足足二十张葱油大饼,都是方便存放又好充饥的。另外再买了半篮子桔子,预备一起送进大牢里给刘谢做干粮,免得他在牢里头没吃没喝。
周楠没多久就来了。这回只带了丘大一人,穿着青云借的旧棉袄,系了一条厚厚的蓝布褶裙,一头乌发盘成两个圆鬟,只带了一朵不起眼的小绢花。看起来跟寻常富贵人家的丫头没什么区别,只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脸色红润、肌肤莹泽,双手十指纤纤,压根儿就不象是做活的。
青云心想,还好这周楠年纪不算大,不然美貌小娘子进大牢去探监,万一遇上一两个贪花好色的狱卒要揩油,那可就玩大发了!这周大小姐怎么就不知道往自个儿脸上抹点儿黑粉呢?
周楠不知道青云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有些紧张地问她:“咱们几时出发?”
青云醒过神来:“马上就要走了,我在等我表哥。”
说曹操,曹操到,曹玦明这时下楼了,他只看了周楠一眼,没说什么,只是交待青云:“一会儿要谨慎行事,别露了马脚,见到刘大人,也别太激动。想法子把狱卒引开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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