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里听差的,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别瞧这人只是个门子,比我们架子还大呢!”
青云恍然大悟,原来那官差就是周康新换上的门子!怪不得如此冷淡。人家压根儿就不用买这县衙里任何人的账!
葛典吏话风又一转:“不过青姐儿你放心,他在别人面前可以耍横,在你面前可不敢重工帝国全文阅读。我听说周大人才来清河时,就是姐儿你招待的?你干爹若不是那时认识了周大人,如今哪里有这么大的脸面?”
青云不知他这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第一反应是否认:“葛大人这话可太抬举我了。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周大人的身份,只当是个出手大方的过路客商,想着王掌柜他们难得遇上笔好买卖,就尽力帮着招呼,哪里想到会是新县令?干爹也是正好遇上了,说话做事都赤诚以对,周大人才觉得他是可用之材。这如何是我的功劳呢?在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周大人了,可不敢说自己有什么脸面。”
葛典吏干笑两声:“你这孩子就是懂事,小小年纪,也知道谦虚了。我听说小曹大夫是你表兄,想必你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果然跟那些野孩子不一样!”
青云心里有些不高兴,面上却笑容不变:“葛大人还有吩咐吗?我要给表兄送饭去……”
“哦,当然,当然。”葛典吏忙道,“可不能耽搁小曹大夫吃饭。你过去时顺便替我道个谢,前儿我老婆病了,只照着小曹大夫开的方子吃了两剂药,就全好了,再没有这么快的!如今家里人都说,小曹大夫真不愧是小神医呢!”
青云笑着应了,福了一福就想走,又被他叫住:“你婶娘近日怪想你的,你得了空就过去瞧瞧她,与她说说话吧。她总跟我说,象你这么贴心的好孩子,世上真是少有了!若我们家金莲能比得上你一半,她就心满意足了呢!”
青云暗暗抹汗,干笑着道了谢,飞快地溜走了。今日葛典吏实在怪异得很,他女儿金莲是出了名的小气,他居然还说金莲比不上她一半?他确定那是在夸她而不是在拉仇恨?还有,谁是她“婶娘”?她正经连句“叔叔”都没叫过他呢!
由于葛典吏的表现太古怪,青云担心会不会有问题,或者关系到刘谢在县衙中的处境,所以她去送饭给曹?明时,就简单跟他提了一提。曹?明沉吟片刻,便对她说:“他如此殷勤,必有所求,方才你在县衙,周围尚有别人在,兴许他说话不方便。他让你去看他老婆,多半是有话要悄悄跟你说呢。他们夫妻品性如何?”
青云想了想:“我只见过他老婆两回,没说过什么话,不清楚她的脾气,但听别人议论说她有点儿蠢,事事都听丈夫的。而葛典吏则是个滑不溜手的人,见了人的面,哪怕心里恨得不行,嘴上也只有好话的。”
曹?明又问:“他们家是住在县衙里?”见青云点头,就道:“他既然叫你去他家,你只管去,在白天时过去,他们断不敢在县衙里对你做什么。等听完他们要说的话了,你再悄悄告诉刘主簿,请他替你做主。”
青云想想也好,就照做了。她前往县衙取回送饭的篮子时,特地拐弯到市集上买了一小包糕点――据说葛典吏的老婆爱吃零食――然后就往衙门去了。
这时候衙门里的人多数都在午休,到处静悄悄的,只偶尔能见一两个官差走过。青云走在青石板路上,只觉得声音特清晰,特响亮,叫人忍不住担心会不会惊醒了周围吏房中打盹的吏员们。她连忙放轻了脚步,尽可能悄无声息地往仪门方向走,到了那里才发现那新来的门子不见了踪影。
兴许也是去吃饭午睡了?
青云于是决定直接去刘谢的办公室找他,那是仪门右手边的一间厢房,她悄悄过去,不会惊动别人的。谁知她才走近了那里,就听见屋里传出男人说话的声音,她立时脚下一顿。
说话的是县令周康:“……你是说这些账册完全没有问题,上头的亏空是为了填补黄念祖在任时造成的亏空?你以为我会相信么?黄念祖的亏空,早在结案后厘清了,哪里又多出这几千两银子的亏空来?!”
青云听得一惊,心想刘谢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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