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而尽,再然后苏太医就遭殃了,叶归墨见了他就想到赵慎说定北侯酒品不好的事,然后就动手了,苏太医想想自己就委屈的厉害,“你酒品本来就不好,喝上千杯也不脸红一下,你对得起陪你喝酒的人你对得起那酒吗?”
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一个乌龙,最后的结果就是某郡王爷觉得软的不行要来硬的,然后跟岳父交手上了,再然后连着围观的展若昊一起被扔了出来……
定北侯却是凝眉,“为什么我没法点墨郡王的穴位?”
苏太医怔了下,这一点他也发现了,早两年就发现了,“我给郡王爷把过不下十次脉,只碰到两回如此,筋脉逆位不是练功走火入魔就是武功本来就是如此。”
云卿一个问题问的孟若礼哑然不知道如何作答,云卿一脸愁苦的福身行礼,然后带着青杏继续朝青竹院走去,半道上碰到了惜瑶和忆瑶,两人正在商议明儿搁什么做信物好,忆瑶提议用发簪做信物,惜瑶不赞同,“发簪一点新意都没有,芙蓉宴是府里准备的,我们的东西要别具一格些才是。”
忆瑶轻耸了下肩膀,她不过就是那么一说,她知道她说什么她都不会赞同的,忆瑶干脆不再说话了,只跟在后头赏花,惜瑶突然道,“就用十二花的手链好了,我们府里姐妹每人都有一条呢。”
忆瑶抬眸就见云卿带着青杏走过去,那一高摞的衣服让忆瑶眉头轻蹙了下,“好好地,大表姐怎么去绣坊拿衣裳了,那么多,不止几套呢。”
惜瑶的丫鬟眼尖,指着青杏手里的托盘道,“那套紫色的不正是姑娘瞧中的么?怎么在表姑娘手里头了?”
惜瑶听得眉头一皱,眸底就露了寒芒了,“定是谁去告了密,她明知道明儿芙蓉宴非比寻常,竟然还跑去拿了衣裳成了心的给我们难看,她果真就那么想嫁给墨郡王不成?!”
忆瑶也不大高兴,她挑的那一身天蓝色的衣裳正好配头饰,现在衣裳没了,回去还得重新选,怎么高兴的起来,“怕是真想呢,她当众喊墨郡王叶混蛋,人家也没多生气,甚至还请她吃饭,也就若瑶笨蛋,处处护着她,差点连着我们都搭进去了,要是有个什么万一,她名声早没了无碍,我们可就惨了。”
忆瑶想起昨儿回西苑,二太太斥责她没拦着点惜瑶,忆瑶心里有火气呢,跟着大姐和二姐后面,她有什么说话的份,随便出点什么小事,首先挨训斥的就是她,甚至连罪魁祸首的云卿都安然无事,忆瑶忍不住了,她忿恨也嫉妒,不是说她嫁的不如意吗?怎么在她瞧来墨郡王对她言听计从,唇膏也送,头饰也送,甚是还来接她出门,虽然是被逼的,可出去一趟也没受什么损伤安然无恙的就回来了。
她能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救了琉王世子一条腿得皇上的赏赐,原本这一桩婚事是一千一万个不被人看好,可如今呢,再想想她自己,昨儿二太太还训斥她,若是做出有违闺训的事来,她不会轻饶了她,别以为她没听见惜瑶屋子里的丫鬟背后私语,说她是跟屁虫,整日跟在惜瑶后面巴结奉承!整日跟在惜瑶后面是她愿意的吗?处处不如她是她愿意的吗?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她绝不同意她们所说的她将来只有与人做妾的命!
当日云卿能从给人做填房常伴青灯的命中走出来,她才貌双全自然也能如意!
云卿无意间瞥头就瞅见忆瑶站在惜瑶身后那一副骇人的表情,云卿心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平时看着她温顺知礼,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委实不应该,明儿就是芙蓉宴了,人多口杂,别出什么事才好,云卿再瞥头,她脸上已经巧笑嫣然了,仿佛方才是云卿瞧错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