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情况。我可警告你,乖乖听话别惹事,别学齐家那个蠢货自掘坟墓,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在某些方面,这陈氏的眼光还是很准的,齐家的那件事她一眼就看出来里头有齐茹茵的手笔,她也知道自己的女儿骄纵,于是就抓住这个典型例子很是教育了一番。
听了这话,章雪心果然收敛不少,小脸微微一白就住了声音。
“走吧!”陈氏见她如此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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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瑶和易明爵的轿子先后抵达三重宫门,再往前就是后宫,今日入宫赴宴的人数众多,轿子就在此处做停。
易明爵下了轿,赶紧快走两步就要去替尉迟瑶掀轿帘,但尉迟瑶却是先他一步,自主的打开轿帘走了出来。
易明爵收回手,也不觉的尴尬,只就微微一笑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就在御花园里转转吧,这会儿阿九应该是在太后宫里,过一会儿我引荐你们认识。”
“嗯!”尉迟瑶没有拒绝,转身先行一步选了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往花园深处走去。
易明爵看着她的背影却是心一沉——
他知道她生气了,而且还是揣着不小的怒气。
因为他自作主张,将他带到了人前,让所有人都按照他的想法产生了误解。
不过好在尉迟瑶的这个反应他也早有准备,略一失神就快步跟上。
尉迟瑶的步子很快,根本就没有赏景的意思,一路疾行到了一处隐秘的花丛后面她就止了步子。
易明爵从后面跟过去,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她却已经回头看来,语气冷肃的质问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易明爵的心口有一瞬间的缩紧,他看着她冷肃的面孔,甚至于呼吸都有了一瞬间的不畅。
他的确是故意的,哪怕明知道她会拒绝,还是一意孤行用这样一种方式将她带到人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的身上打上自己的标签。
他其实是准备了很多的话来应对她的质问,可是这一刻面对她如此这般冷肃的眸子,所有的话却都卡在了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爵儿——”尉迟瑶见他迟疑,就沉沉的叹了口气。
“我是故意的!”易明爵心里一慌,已然料到她会有的说辞,可是他一点也不想听,于是抢先一步上前扬眉露出一个近乎无赖的表情,笑道,“你也看到了,那些女人豺狼虎豹一般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我实在是懒得和她们周旋,现在好了,这个世界瞬间就清净了。不过就是这么一点小忙而已,难道你都要和我计较的吗?”
尉迟瑶一愣,眉头不由的拧紧。
她从来都知道易明爵是个十分沉稳又懂事的少年,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他还会这样死皮赖脸的一面。
可是明知道这只是他搪塞的借口,但他设计的太过圆滑,反而叫她无言以对。
她能说什么?说你这样做会毁了我的名节?那么几乎不用想就知道他后面会用什么话在等着她。
“你太任性了!”最后,尉迟瑶道。
“你不总说我是个孩子么?是孩子自然就应当享有任性的权力。”易明爵脸上的笑容绚烂,越发的有恃无恐,他眨眨眼,走到她面前一步,“还是说,从今以后你不再拿年龄的原因来压我?不再将我看做小孩子对待?如果你肯承认的话,那我们就重新换个立场来谈一谈。”
尉迟瑶张了张嘴,再次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她竟然从不曾发现,她的爵儿竟会有这般口才,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她完全绕进去了。
她能怎么回?说她承认他已经是一个有主见有担当的男子汉?那么接下来呢?
易明爵笑的人畜无害,看着她少有的失态。
既然装成熟不管用的话,那么似乎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是找到了对付她的最为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
扮猪吃虎,耍无赖。
“算了,随便你吧,不过下不为例!”终究尉迟瑶也只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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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乐进宫之后就和张氏一起去了万寿宫给姜太后请安,从姜太后处出来又顺路去和庆膤公主打过招呼。
而荣妃那边,易明威和靖襄公主的婚事就定在腊月初一,这会儿就已经开始着手开始筹备嫁妆。
今日赶上宫宴,她就递了信去武安侯府,把李氏和易明菲两个提前传召进宫,借机商量了一下大婚的有关事宜。
李氏和易明菲是午后就已经递了牌子进宫,两人在凤鸣宫呆了整个下午,荣妃和李氏在正殿讨论婚礼的仪仗排场以及宴请宾客的名单,易明菲则是被靖襄公主带去了她的寝宫,帮忙挑选花样准备用在嫁衣上。
靖襄公主的性格开朗,并没有公主架子,易明菲又十分的温顺平和,两个人虽然是初次接触,但也可谓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其实我就不喜欢这个鸾凤和鸣的喜帕,是凤凰就要绣成金色,一点也不喜庆,还不如比翼齐飞或是鸳鸯戏水呢。”靖襄公主捧着绣房送来的图册嘀咕,“可是没办法,母妃说我的身份特殊,只能用这一种喜帕。”
“公主既然觉得凤凰色彩单调,就叫他们在喜帕上再多绣几朵牡丹好了,不是一直都有凤穿牡丹一说吗?添上粉色或是绯色的牡丹花应该会好上许多吧!”易明菲接过那图册,指尖点过温和一笑。
“这主意好,就这么办!”靖襄公主眼睛一亮,马上提笔在图册旁边做了备注。
靖襄公主虽然是金枝玉叶,但是按照规矩,她的嫁衣也是要自己亲自动手做的。
自从婚事定下来的这几个月,她就谢绝了一切宴会,开始着手准备,好在因为要等到易老夫人过世的周年祭之后才能办婚事,时间并不是太赶。
这门婚事定下来之后,荣妃本来还担心她心里会有隔阂,但是观察了一阵子,见她的反应一切如常,准备嫁妆的时候脸上也带着少女该有的娇羞也就慢慢的放下心来。
易明菲陪她把嫁衣盖头,乃至于她内穿的亵衣、肚兜等物的花样都一一的甄别选定,忙完了已经接近黄昏。
靖襄公主让人重新上了茶水和点心,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麻烦了你整个下午,前面的宴会还得要有一会儿才会开始,你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母妃给我的厨娘,做的点心比宫外一品酥的也不差到哪里去。”
“好!”易明菲也不推脱,陪她喝茶吃了几块点心,见她笑容满满的模样就道,“我六哥回京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次的宫宴他也会出席,你要不要过去宴会上坐坐?”
易明威和靖襄公主之间算是典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彼此虽然在宴会上也算见过,但每一次都是上百人的场合,又没有特别留心,所以提起来印象都不是十分鲜明。
提起那个男子,靖襄公主唯一的印象就是那该是个身材颀长又极为沉稳安静的男子,至于具体的长相却是十分的模糊的。
她垂下眼睛,心里多少是有些紧张和期待的,于是慢慢说道:“算了,这样的场合我暂时不合适出席。”说话间似乎又觉得这态度有些敷衍,马上就又补充道,“横竖聘礼都下了,又是四皇弟赐婚,难道本宫还怕他跑了不成?”
说罢就红了脸,往旁边别过头去。
易明菲被她的语出惊人吓住,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靖襄公主也自觉失言,但是说出去的话要收回去已经不能,满脸羞红的去捂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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