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继而语气平淡的问道,眼神却是那样的犀利。
昊然一时摸不准皇上的心意,的确,郾城瘟疫能够控制下来,寻到治疗瘟疫的药方,大皇子是功不可没的,不仅不顾自身危险,亲临疫区,更为了宣国皇室做了一个很好的表率。只是,看皇上的神情,却又…
都说伴君如伴虎,帝王心思最是难测。昊然思虑片刻后正色道:“回皇上,大皇子这次对郾城瘟疫的确功不可没,此役皇子不仅得到百姓的拥戴,也给宣国皇室做了一个很好的表率。属下认为是应该给予一定的赏赐和表彰。大皇子是皇上您和皇后的嫡长子,按年龄也改到了封王的年岁了,不如皇上封他个亲王,赏赐府邸给大皇子,这样朝臣也必然无话可说。天下百姓也会感皇上的恩德!”
“哼,只怕朝臣为佑儿讨要的不仅仅是一个亲王的位分。也罢,就封佑儿为燕亲王吧。府邸现在还没有圈建,就先将天翊城南城的饮泉别宫赐给他吧。”凌延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难道自己真的是老了么?连儿子朝臣都迫不及待的要自己立储,权势果真是个迷人的东西!
“皇上英明!”莫昊然看着一脸惆怅的皇帝,知道他做的每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皇上不愿将皇储之位传给大皇子也许跟大皇子的资质有关,但更多的是不放心他背后的那些势力。练家从先帝在位时就手握权柄,练国栋位及宰相,当年出身较低的皇上能够得到先皇的赏识和认可,跟练国栋的帮助是分不开的。皇上当年喜欢上练国栋的嫡女练韵柔,练国栋为了女儿的未来当然会不遗余力的相助皇上登上皇位。皇上登基之后为表感激,更是大力提拔练家,因此,多年来的积累,练家早已在朝中旁根错节,根深蒂固。近些年来练家家族中的一些人仗着权势行事越来越肆无忌惮,乖张无度,欺上瞒下。这让皇上对其渐渐起了防备和厌恶之心。虽说三皇子身上也是流着一半练家的血,但是皇子的生母乃是练国栋与小妾生的庶出之女,并没有得到练家太多的庇护,在练家也没有什么地位。三皇子出生以来也并没有与练家有过交集。皇后娘娘本来就对妹妹夺了自己所爱而痛恨着练妃,因此这练家家族跟练妃,三皇子更是没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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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宫中,凌雪着一身淡蓝色织锦蕞小白花的宫裙立在寝殿门口,看着黑压压的没有一颗星辰的夜空。孤清的背影宛若此时她的心境,此生觉得可以依靠的温暖怀抱还属于她的吗?她不是不明白自古帝王皆薄幸,深宫之中更不可能有长久的情爱,可是他们大婚还不到半年呢,往日的恩爱缱绻依旧历历在目,怎的只是一瞬间的繁华?她还没有来的及细细抚触的幸福就这样悄然溜走了。红颜未老恩先断,想不到这一天竟是来得如此之快!
宫灯在风中摇曳着,灯橼下坠着的碧玉珠子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声响。凌雪神色凄凄,一如此刻的夜空,没有一丝的光明,压抑的快要让她的心肺炸裂开来。她没有哭泣,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个四角方块的天,此刻的他是美人在怀,红帐生香吧?
回想起这些日子对他归来的期盼,内心酸楚的忍不住再次抽痛起来。他怎么就这样残忍?她在闺帏痴痴等待,望穿秋水,而他带给她的却是另结新欢。自己一开始就是错了,作为宣国公主的她一开始就不应该对这段政治上的婚姻投入感情,更不应该对生为帝王的他有着任何的期许,到头来不过是伤痕累累,自伤心肺罢了。
紫儿从御膳房端着一盅宁神茶进殿时刚好看见凌雪孤身立在寝宫门口,看到主子神色凄然的样子让她内心也忍不住一阵酸痛。
“娘娘,您怎么出来了?也不让香儿帮您披件斗篷,您穿的这样单薄,很容易着凉的。”她紧张的将托盘放在廊沿,握住凌雪的手惊呼道。
凌雪失神的摇了摇头,紫儿将茶盅端进寝殿,从里间捧着一件白色的斗篷走出来,一边将斗篷披上凌雪的身上,一边骂骂咧咧道:“真不知道这些个宫婢太监都是干什么吃的,娘娘一个人在这吹风,也不劝着点,若是娘娘病了,绝饶不了你们这些个劳什子。”
听见紫儿的叫骂声,香儿月儿小夏子和小陆子负责在昭阳宫伺候的几个奴才忙跪下向皇后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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