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但辞职这个事情呢,风险太大。正巧我前段时间我有个老『毛』病犯了,去咨询了一下医生,然后有找了一下你戚叔叔,他说可以去医院找熟人帮帮忙,办一个病退。我让石琳和她爸说了说,石厂长说只要医院那面开出证明,他这边一定保证办下来。”
江之寒一听,很是开心。他以前也不知道有病退这一步棋。要知道如果是病退的话,虽然奖金没有了,其它的退休工资和医疗保险都是不变的。这样一来,母亲既可以腾出手来试一试她想要做的事,又能享受国营企业退休职工的福利待遇,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江之寒唯一担心的是母亲的身体,厉蓉蓉说:“不用担心。医生说只要不是极重的体力劳动加上心情忧郁,复发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小,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再说了,厂里虽然闲得发慌的人到处都是,我现在这个工作也不是轻松的,心情抑郁那是更不用说。”
江之寒知道,母亲这一辈子确实是心有不甘的,年轻时也一定也曾有雄心壮志吧,最后落到在一个效益不佳的工厂里打拚二十年却看不到任何前途。再加上江之寒深知母亲在人际交往上很有能力,做事情也很有魄力,所以他觉得应该鼓励她试一试。前些日子,江之寒还在同明矾讲,现在中州的小商业才刚刚起步,很多领域都是空白或者竞争不那么激烈。很多人现在出来做,其实并不是什么技能或者经营眼光高人一等,只是胆子够大。胆子够大,出来够早,就容易分到第一桶金。钱,总是越往后越难赚的。但具体到自己家的情况,江之寒自己还在读书,如果要搞什么辍学经商什么的,父母是决计不会答应的,他也觉得不必急于一时,以后的机会也多的是。现在母亲愿意自己出去做点小生意,江之寒当然是举双手赞成。
厉蓉蓉说:“我唯一的担心就是用了外公留下来的钱,他指定要留给你上大学的。万一做生意亏了,你上大学怎么办?”江之寒打断她说:“妈,钱不是靠存的,是靠赚的。没有什么事是百分之百能成功的,但畏畏缩缩就注定什么事都干不了。”厉蓉蓉说:“你爸估计也不会同意。”江之寒说道:“我帮你说服他。再说了,我们家民主专政,2票对1票,是一定能通过的。”他深知即使父亲不乐意,他也从不是强势的人,阻止不了母亲的计划。
江之寒问母亲:“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做什么?”厉蓉蓉说:“我想开一个小书店,兼卖一些文化用品。”江之寒心里想到,当年没读成书上了大学,在母亲心里深处到底是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所以选择开店都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选择了书店。江之寒说:“我觉得书店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这么大一个市区除了两家新华书店和一些摆地摊的,印象中没有什么像样的书店。不过具体的事情,我们要好好合计合计。”厉蓉蓉说:“给你讲就是来让你拿主意的。”江之寒拉着母亲的一只手说:“既然决定要做,即使最后不是做书店,也一定能找到个什么来做。我们不能畏首畏尾,不如这段时间你就加快时间去办好病退的手续,同时去问一问个体户经营的执照申请事项,找找人,一旦定下来就争取能很快的拿到执照。”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江之寒开始苦心思考开店这个事情。除了基本的练功和上课不能错过以外,他调整了自己的作息计划和读书计划,把所有重心都放在了开店策划这个事情上。他深知自己虽然有些想法还算新颖,但实践经验太少,所以也去咨询了很多人的意见,也鼓励母亲多去向有相关经验的人咨询。譬如说象石厂长这样的人,虽然没有做过个体生意,但是搞了这么多年生产,现在又统领一个1000多人的厂子,对库存运作营销这些东西都有很多独到的看法。譬如象林所这样的人,虽然自己不做生意,但辖区里面不乏小商小贩,对小商业的管理以及怎么和『政府』机构打交道是经验很多的。譬如象杨老爷子这样的人,江之寒去咨询他的建议,他一摆手说这个我不懂。但如果开始实在资金周转不过来,我还可以帮衬帮衬。
江之寒苦苦思索了一个星期,周末和母亲碰头商量了一下。厉蓉蓉告诉江之寒,病退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搞定了,医院证明开好了,石厂长这边厂里的手续也快速办好,但好像还要局里面还是『政府』最后盖个章,总之就是个走过场和时间的问题。石厂长已经对厉蓉蓉说,如果她想下周一就可以不用去上班了。这件事情上戚处长和石厂长都帮了大忙,才办的如此快捷。至于营业执照的申请,厉蓉蓉也找到了一个朋友的朋友在相关机关管事的,说这个没有问题,到时候交给他可以比外面走程序快很多。
江之寒不由得对母亲刮目相看。也许厉蓉蓉不是那种特别有远见的人,但做事情风风火火,有决心肯吃苦,而且擅长人际关系,执行能力很强。江之寒越发觉得母亲成功的机会很大。他对厉蓉蓉说:“妈,你下周一就不用去上班了。要干我们就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吃晚饭的时候,江之寒联合妈妈和爸爸一顿辩论,最后父亲虽然有几分不情愿,还是象江之寒想的一样妥协了。
吃过晚饭,江之寒和母亲坐在沙发上深入探讨一些细节的东西。江之寒说:“总的来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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