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荷花没声了,从来没有人问他们租过塘子,谁晓得?不过如果塘在,每年至少也有一两半银子收入,所以她想,这租价至少不能少于一两吧,但是大家伙儿没开口,她自然也不敢说,怕有人笑她痴心妄想。
说的也是,你一片空水塘,啥也不用干,每年还想有一两的收入?
王大柱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家这塘每年最少也能赚十五俩银子,就算人工费不算进去,不用我们施肥播种,塘里自生自长的莲蓬也有五六俩银子,我想我们家这七十亩空水塘怎么着租价也要五两吧?”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沈袭玉的反应,只是可惜,隔着纱帽,啥也瞧不清。
沈袭玉哪里不知道他在试探,她仍然不动声色,转过头朝着王叔公的方向看了看,“王叔公呢?”
王叔公的脸色在隐隐约约的烟雾里显的很朦朦,让人看不清楚,他沉默了半晌道,“今年我那塘里的东西还没怎么卖,大约也有小二两的银子,既然席老板怜我孤苦,要出那莲叶子和莲萏根的钱,我老汉也不推让了,您就给二两半吧,至于租塘的钱,我就定了一两半了,少了一两半,这生意怕是谈不成了。”
王大柱兄弟俩个瞅着王叔公直眨眼睛,这老家伙倒是会算帐,他那塘里今年长势并不好,大家伙谁不知道,莲蓬也长的枯贬的很,最多也就卖个一两半顶了天,而且还得请人帮忙摘了,挑到镇上去卖,现在他倒好,居然狮子大开口的要了二两半,只是这席老板好像也不动声色,想必是不在乎那二两银子的,想到这里,兄弟俩开始默默的用眼神交流起来。
荷花立即跟着王叔公的声音道,“我一个寡妇懂啥,还是跟着叔公走,不过小妇人虽然没上过学堂,但讲话还是算话的,那些莲叶子和莲萏根仍然送给席老板当添头,塘里的东西总价一两半,租塘的价钱,我就定在一两了。”
王大柱狠狠朝着侧屋那里剜了一眼,觉得那小寡妇真是不懂事,怎么能跟他们抢声呢,怎么滴也要他们先说了,再轮到她。
“席老板,我们家塘子里的东西虽然卖了有一小半了,但是后面不是还有新生长的吗?加上莲叶子和莲萏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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