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奇山秀水险峻深藏,望得人心也大为舒阔起来。
“于总真是好兴致,千里迢迢就为一睹半截破墙?”姜怀唇角轻撇,对于佑嘉的做派大不以为然。
印容玉不满地答话,“不是说了这次是我们私下先到处看下的嘛,你自己非要跟着来,现在提意见不嫌太晚了么?”
姜怀面色不悦,但也不好反击。于佑嘉的确是说过此行不过是个人私游性质,并非正式勘调。是自己硬要跟着来的,怪不得别人。
“就当是我个人的小小嗜好吧。”于佑嘉不多辩解,招呼着走得还很稳健、没有一点不耐的杨建华继续向前。
印容玉看着于佑嘉继续前进的背影,气闷地又跺脚,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恰好踩着一小片泥水塘,泥泞的水花飞溅出来被甩到了他身后的姜怀身上。
姜怀的脸色比这阴雨的天空更阴沉,却不得发作。
而印容玉的心情,也不比这天色更好。
印容玉原本听说要爬山就没了兴致,可是他有自觉不能不来的理由。中午打算回晋城老家处理下事情,想暂时跟于佑嘉告别一下时,印容玉无意间听到在僻静处接听电话的于佑嘉说了声“谢谢你,巩sir,好,有事再联系。”之后他顿时神经紧张起来。
他早就觉得于佑嘉应该不止是寄希望于自己一个人帮他打听那个香港女人的消息了,难道印容玉查不到,于佑嘉就会停止追查了吗?
印容玉忽然发觉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或者是他一直以来不愿意把于佑嘉想得太复杂。巩sir这个称号很熟悉,十二年前当于佑嘉卷入香港西九龙地区的一宗社团绑架案时,印容玉记得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官就是当时年约三十的巩sir。想来如果于佑嘉跟这个巩sir有某种私人交谊也不奇怪,尽管印容玉跟于佑嘉交往这么多年从未听过于佑嘉还跟香港警局的人有什么联系。
但他不知道关于于佑嘉的事情是有很多,不然也不至于至今仍不是很清楚于佑嘉跟那个香港女人到底有什么牵扯,只能模糊猜测于佑嘉的那宗绑架案跟这个女人也脱不了干系,而这过程中,不知道上天开了什么玩笑,于佑嘉竟然对那个女人牵念至此,对被绑架中发生的所有事情缄口不言大明官。
从警局方面入手调查一个人似乎是更为便利的事情。私人侦探查不到的,警局方面是不是能调查得更为清楚呢?印容玉终于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颇为自傲的消息人脉也有到达不了的死角。印容玉当然不能直接询问于佑嘉跟巩sir有什么联系。
印容玉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于佑嘉接完电话后神态自若地向自己走过来,笑容春风和煦一如往昔。
但是,于佑嘉那清澈从容的神情在他眼里已经愈发难懂了。
既然不能直接询问打听,印容玉本能地选择了更加紧迫的盯人手段,死死跟着于佑嘉,看他到底还对自己隐瞒了什么样的秘密,只要跟着他,总能发现什么的。印容玉对自己善于察言观色的这一点还是有自信的。
因此,当听到于佑嘉下午的行程后,印容玉即使内心大叫苦楚表面上也是一副期待万分的神情苦苦求着跟了过来。
“以往这种运动,你是死都不会参加的,今天倒是跑了这么远,真辛苦你了。”于佑嘉在前面一处坡地停住,像是特意在等落后的印容玉,等他到了面前,笑了笑道。
细细听来,这话里似是有点冷冷的揶揄。
印容玉突地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这不是由于阴雨天温度骤降的原因。他仔细看向对方,于佑嘉的笑容依旧是真诚温煦,看不出一点敷衍。
目光落在于佑嘉泥水污溅不比别人好多少的裤脚管上,印容玉大大咧咧地笑,“你还有心情笑我?你的样子也挺狼狈的。”
“我没有想笑你。”于佑嘉于佑嘉收了自己的伞,走过来扶住累得气喘吁吁的印容玉,“难得轮到我照顾你一次感觉还不错呢。”
其实印容玉的体力不至于这么差劲的,只是他早就习惯了在干净舒适的练身房里锻炼,此外没有特别多的运动爱好。而且最讨厌这种天气下步行爬山,阴雨沉沉,长发也感觉黏糊糊的,整个人都觉得没精神,样子也就显得特别萎靡不振了。
微怔了数秒,印容玉微笑着顺势搭上于佑嘉的肩膀,将伞整个向于佑嘉那边遮挡。
“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共伞而行了?”印容玉好心情地发问。
“好像是很久了。”
“四年了。说起这个我想起来,那天你把自己的伞给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