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看出了他的警惕,眼角余光也瞥见了他蒲扇般的大手已经不自觉摸到了身边那对短铁戟旁,再加上想起了自己曾经听到的某些“据说”,对此既不意外也不恼怒,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和善一些,然后温言道:“某乃是大汉都亭侯、左中郎将吕布,虽是第一次见到壮士,却有一种如在梦中已久见的熟悉和亲切感……”
吕布这完全就是扯的屁话,王德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也算是稍微了解这位将军脾性了,闻言只是撇撇嘴;倒是陈宫看着吕布有些古怪,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那对面的典韦显然也不是那种被几句胡话就当迷魂汤一样弄晕的人,对于吕布这个陌生人他完全没有信任感,就连吕布自报家门也让他感到怀疑,“都亭侯、左中郎将……”
看典韦看着自己的目光越发警惕,吕布苦笑,知道自己头脑发热想着要有身份来招揽对方,却没想到这典韦却和常人不同,他对于朝廷可没有什么认同感,要知道他之所以会流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那该死的朝廷办的好事,听到吕布说来自朝廷,没有立刻提起铁戟砸他已经算好的了,赶紧解释道:“布知道典壮士沦落到今天,与地方县府有关,但如今天下与之前已然不同,新帝登基,相国董卓摄政,莫非典壮士还没有听说?”
典韦瞪大了眼睛,那对铜铃越发凸显,良久才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没听说,我今日才刚下山……”转而却又低声愤然道:“就算天下变了,可这陈留的天还是没变,我若非乔装,也不敢在这外界露面。只是如今境遇实在是窘迫,不得已才下山而来,想卖了虎皮筹些钱过日子……”
吕布一怔,却是没想到典韦这副样子居然是乔装,不过乔装成这个样子倒也奇葩了。
典韦又看向吕布,眼睛闪了闪,皱眉道:“抱歉这位将军,方才典某说多了,若是恼了将军还请勿怪。”说着一拱手,将面前虎皮提起来,摊子随意一收,就扛在肩上,右手也抓起那对短铁戟,居然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走。
吕布哪肯轻易放过他,先一步追上去,“壮士留步……”注意到对方手已握紧铁戟,他不退反进,到了和典韦并肩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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