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经文,又睁眼暗自劝自己道:如果没有贤王派人劫杀六皇子,如果没有贤王挑唆那七人开口拉扯上六皇子,又怎能白白折了那一百多条人命,这该是贤王的罪孽,将来阎王要算账,也不该找自己与六皇子,而应该是去找他,只是不知他们可敢与人间帝王算这个帐?
沈秋君如此一想,心里便轻松了许多,长吁一口气: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凡事有因有果,那些冤死的人,若要报仇,一定要找准仇恨的源头,去寻贤王索命去吧!
这时,丫头来报:六皇子求见。
沈秋君便立马想起自己被六皇子看也不看就退回的信,心里便升起一股不知是委屈是恼怒还是愤恨的情绪来,她想了想,说道:“内宅女眷不方便见外男,况且我还在颂读佛经,无暇招待。”
沈夫人听说,便忙对六皇子下逐客令,她实在不想让六皇子这煞神登门污了自己沈家的庭院。
六皇子却以眼示意人都退后,这才对沈夫人说道:“沈夫人还是让我去见见玉姐姐吧,实不相瞒,我这次出去,是得了玉姐姐的提醒,才侥幸躲过一劫,不过又无端扯进一百多条性命,玉姐姐心里必定不舒服,我得去劝劝她,免得她将过失都揽到自己身上。”
沈夫人神情一怔,怪不得女儿那样积极地要写信劝说六皇子饶过那些人,原来这里面还有她的因素。
沈夫人忙笑道:“这孩子天生一副菩萨心肠,若果如你所说,怕少不得她心里难过,不过这事倒不必麻烦六爷,送走六爷我就过去劝劝她。”
六皇子笑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事因我而起,还是由我去劝说最好。”说着,便向外走去,沈夫人忙要追出去,却被杨远等人阻在门前:“夫人也知道,我家爷不会难为沈小姐的,您就大仁大悲一次,别让我们难做。”
气得沈夫人指着他们骂道:“我沈府还轮不到你们这起子小人来撒野,就算是拘禁我在此,也要皇上亲自下令才行,你们立马放我出去,不然小心我去告御状,治你们的罪。”
杨远等人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金刚一般站立那里。
实在被骂得很了,也就一句道:“夫人,您还是回去坐着消消气吧,别让我们难做。”
沈夫人快要气疯了,又见院子门口也是他们的人,倒象是有备而来,自己的人连去二门求助的机会都没有,只得气呼呼地坐回去。
再说六皇子进了沈秋君的院子,挥手令人都下去,雪香雪柳等人哪会听他的,忙忙大声道:“见过六爷,我们小姐正在参禅不方便出来,不如六爷先去外院吧。”
沈秋君抄写经文的手一抖,大声说道:“让他进来,你们就在院门处守着。”
六皇子闻言,便得意地看了雪香她们一眼,大踏步走了进去。
一时屋子,六皇子便被沈秋君一把扯着衣袖,匕首也随之逼在喉咙下面,惊得六皇子大叫:“玉姐姐,你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