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支撑着脑袋,半闭着眼睛。只有很偶尔的时候脸上的皱纹会随着他的肌肉轻微跳动一下。支撑脑袋的左手袖子顺着手臂滑落下来,露出手腕内侧的一小块金属。和雷蒙以前一样。他也需要定期注射那种翠绿色的溶液来维持。
要不是还有呼吸,简直就像是死人一样。
他的两侧各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卫兵,这样的卫兵分布在城堡和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包括现在塔楼中的这个房间四周也同样站着两排,用头盔遮住自己的样子,而像是雕像一般稳稳当当。
安布罗斯国王终于从位子上做起来。左手松开脑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下人,一个仆人赶紧把一只纯金大酒杯端上来。在国王抓住它之后,再往酒杯里倒上鲜血般赤红的葡萄酒。
国王端着酒杯喝了一口,一部分酒水挂在他灰白的胡子上,他也丝毫不管,端着酒杯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滚边斗篷一下顺着他的后背垂下去。这个动作也把房间里的官员们吓了一跳,一个个赶紧收敛了各自的想法。老老实实站在国王面前。
“诸君……”安布罗斯扫视了一下众人,用缓慢的语调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倒是不那么苍老,只是几天下来迅速少了好几份中气:“如果……有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你们会选择重新完成哪一件事情?”
安布罗斯好像之前长期的沉默根本不存在一样,直接就把问题丢了出来,甚至在语气中不包含任何一丁点的怒火,但也没有一丁点的疑问。弄的一群大臣面面相窥,不知道这个问题到底是真的要他们回答,还是只是国王的引子。
“是提早四个月发动整场战争”安布罗斯又说道,他像是不在乎众臣的反应,自己继续补充着问题:“是将战略中心从南方联盟向北转移……是重新重新进行阿克特拉尔战役,还是重置北方直至圣马格丽冰原一带的战略部署……亦或者……具体一点?”
他从位子上走下来,走到了最靠近他的大臣旁边,端着酒杯在对方的旁边进过半圈,用好像第一次见这个人一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普尔尼登防御战?凯齐亚计划?还是说,我们应该趁早杀掉雷蒙.罗德尼和佛罗萨.温洁思?”
被安布罗斯盯着的那个倒霉蛋也已经有些老了,白头发明显掺杂在黑发之间,穿着一身白色装束的身体虽然站的还算笔挺,但是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停的往外冒,眼神也是深深的低下去,完全不敢和安布罗斯相接触绝世武皇。
诡异的安静就这么持续了半分钟,这几十秒时间对除了安布罗斯自己以外的每个人都如同数小时般的漫长,没人敢再多说一句话,最终也只是安布罗斯自己打破了沉静:“怎么?你们的计划呢?你们的意见呢!”
他像是要压制一下心中的怒气一样,一大口酒被他直接灌进喉咙里:“那么谁又能告诉我,是谁中了圈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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