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连口热水都要喝不上。
要不是狗蛋机灵,她这次躺下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
这么想想,她突然觉出危险来。正因为已经死过一次,才觉得对死亡更敬畏和恐惧。
那真的是悄无声息就要降临了的,根本容不得人有准备。
“我、我知道,就是……”
杨郎中马上就打断了她:
“你哪里是真的知道。乡里乡亲的,什么时候听你开过一句口。今儿给你看病,你心里边还想着怎么回礼,是不是。真是个不得趣的娃子。”
兰花儿就想叹气。
这情能不还么。一次两次的,人家帮你是情,不帮你是理,又不是应当的。她若是家里边情况好,开口只是偶尔,她当然是乐意开口的。
问题是她不知道这次开了口,下次会不会又再是同样的情况,或者更糟糕。
谁不要吃饭,谁没个自己的家。人家又不是该你的。
杨郎中伸手,隔着被子拍了拍她:
“安心养着吧。”
她小小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杨郎中就到后边去,不一会儿将药端了过来,要喂她服下去。
兰花儿自己伸手接了过去,说自己就能喝。
杨郎中看她这个样子,就故意吓唬她,说:
“这药可苦得很。”
她想讲一句“良药苦口”,又突然想到以兰花儿的身份怎么可能懂这些,赶紧将到了嘴边的话重新咽了下去,抿唇结果药碗,一口喝了进去。
也没有多苦嘛,肯定没有下黄连的。
以前小的时候她也有发烧的时候。
因为家里边长辈是中医,她几乎不怎么用西药,每一次都是用中药慢慢调理好的。
现在碗里头的并不比以前那些要苦。
只是碗底有药渣,她就留了一口,没有喝尽。
杨郎中看着兰花儿的眼神里边多了点儿赞叹,顺手将一小瓢子水递了过去――兰花儿家里边没有其他东西,只能将就着用水漱漱口。
喝完了药以后,兰花儿躺在床上看着杨郎中将东西都收拾好了,又过来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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