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带,你在里面说晚安。这样等你毕业后,我只要打开录音机,就可以了,不用找你了。”
陈云意:“好的,这样大家都解脱了!听说《战争与和平》是最好的失眠良药,我去找来读,读完一盒磁带都没关系。”
霍作作:“我不要听《战争与和平》,我要听你唱歌,听你讲你小时候的事,听你给我说晚安故事,最后要记得录100声‘晚安’省得我倒带……”
陈云意:“哟,你要求还真高,那么我告诉你,我要一条2米长的白色的围巾,绕脖子两三周还可以搭在身后,搭得长长的,走在深秋翻飞的落叶里,像徐志摩一样。你明白没有?”
霍作作一阵紧张,这还能不明白?可是自己的本领,只限于能把一团线准确地拉出一米,剪断。如此而已,如果谁给霍作作一根没绕成团的10米的线,最后得到的必定是一团乱麻。
在《战争与和平》和晚安故事之间,霍作作选择了后者。她傻笑着想,不就多买点毛线吗?糟蹋个几捆不就学会了吗?几捆毛线能多少钱?比得上以后她再也不用花电话费听“晚安”省下的多?再说以后省的就不是市话费了,而是长话费了,如果他出国,那她省得的更多,越洋话费啊!如果他去月球,……嗯哼?――这些话费倒都还有数,要是他见了她之后,市话费都替她省了,再不理睬她,她的药不就有钱没处买了吗?她不就等死了吗?几捆毛线和霍作作的命比起来,孰轻孰重,霍作作还是掂得出的。她为自己做了那么一笔赚翻了的生意激动无比,泪水夺眶而出。
一个电话掉了两次泪了,这还是身体里住着一个2米42的吃大葱的汉子的霍作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