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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口吹去刀锋上最后一点尘屑,才以左手温柔细致地抚摸着怀素秀丽的面庞,笑道:“你放心,你是我这几十年來得到的最好材料,我绝不舍得把你随意浪费在一些虚无飘渺,又或是无关紧要的计划上,我会用你來进行一个至关重要的实验,这几十年來,我已经反复思索了上千次这一实验的每一个步骤,只是苦于寻不到一块合适的材料,可是现在我有了你,就至少有了三成成功的把握,你明白这意味什么?这意味着一旦我的构想能够成功,将在这尘间开辟一块全新的领域,不不,你不会明白这当中的意义,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所做的事是前无古人的,这就足够了,而从此以后,我虚无的名字将列入道典,与历代飞仙同列!”
“疯子!”怀素颤抖着骂道,她知道自己已是不能幸免,但仍挥不去心中的恐惧,就连叱骂都是底气不足,最差的结局是什么?不外乎被他活活凌迟而已,她怎会怕这个。
可是怀素就是不明白为何会对这个名为虚无的男人怕得如此厉害,但显然,现在这已是不重要了。
“疯子!”虚无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轰轰隆隆的笑声在山洞中不住回荡,他大笑道:“沒错,在你们这些名门大派的眼中,我就是一个疯子,可是疯子与天才,圣人与大伪间不过是一线之隔,甚而有时候根本就是一体,你这种只知道循规蹈矩的人,又哪里分辨得出來,,大道茫茫,你能看清楚什么?”
虚无不再让怀素说话,将她的头推向外侧,以左手食中二指轻轻压了一压雪白滑腻的肌肤,石刀一挥而落。
怀素旋即感觉到颈中一凉,又有一种张开了的莫名感觉。
她动弹不得,胸脯不住起伏,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
自从迁进了道德宗的仙长后,长安东城的铁木巷近日地价骤升,这里距离宫城不远,向來是富贵人家聚集地,左邻右舍既然不用为温饱发愁,自然就会考虑风水升迁长生之事,与修道的神仙们住得近了,说不定也能沾染上一点仙气。
此时日头早已隐沒,只留下一片余晖映红了小半边天空,整个长安城中炊烟袅袅,好一派盛世景象。
铁木巷正中的一座大宅院即是明皇赐给道德宗群仙的居处,内中仆役下人用器一应俱全,正堂中置着一座香坛,坛上摆放一块罗盘,四名道德宗道士正聚在坛旁,聚精会神地看着罗盘,感应着其中的风水地气流向。
道德宗留守的六名道人任务十分不易,他们要在长安城中找出一块八方灵气汇聚的宝地出來,修一座道观,请來宗内诸般法器镇压,如此一來,就可将这长安镇得如铜墙铁壁一般,外宗的修道之士一入长安,等闲不敢再向道德宗生事,此事本來并不如何困难,但长安乃是帝都,最显而易见的风水吉地自然被皇宫占了去,而真武观位置也很有讲究,另据了一块要穴,与皇宫成倚角之势,互为奥援。
在这种形势下,选址立观就很是考究风水功夫了,这座观一立,不光要保证道德宗自身的灵气风水,还要断了真武观的灵脉,且不能伤及皇宫的气运龙脉,最难之处在于这种手段还不能让孙果等人看了出來,是以此次道德宗留守都是风水星相的好手,斗法道行倒是在其次,即使这样,连日來道德宗几位道士也累得头晕眼花,只是他们重任在身,不敢稍有偷懒,现在两位道侣外出探查地脉,按时辰推算很快就会回來,到时六人合议之后,又要分头前往长安各处探查。
此时院门处传來下人的招呼声:“神仙,您回來了!”
正堂中诸道只凭感应也知是同门归來,只是本该两人一起回來的,怎么现下只有一人进院。
四位道士一齐抬起头來,望向门口,见进來的果然是出去探风水的同门云玉,只是他面色苍白,气虚体弱,真元已弱得不成样子。
四位道士互望一眼,均面有讶色,年长的一位就问道:“云玉师弟,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來了,云仪师弟呢?还有你的道行怎么损耗得如此厉害!”
云玉面呈青灰色,直行到香坛前,才沙哑着嗓子道:“下午我与云仪勘察风水时,真武观的人突然出现,打伤了我和云仪,现在云仪被他们押回真武观去了,孙果则给我下了禁制,要我过來劝降你们,现在真武观已经将这里围了,孙果就在外面!”
这一下道德宗众道均是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实不知真武观何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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