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登门送礼固然是可悲的,但是要是上门送礼的很多,而你又不想要,也不能要,那就更可悲了,孙承宗大概也处在这么一个可悲的地步,自古有躲刺杀的,躲结婚的,躲讨债的,可是从来没听说有躲送礼的!
沾着过年的喜气,这几日内阁歇工,孙承宗一年之中难得不用去内阁轮值,但是孙承宗现在却是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从大年初一到现在,家中的大门就从来没有停过人,同朝的大臣,同科的进士,翰林院的同事,故乡友人,八杆子打不到的各种关系都是奔了出来,逼得孙承宗真想闭门谢客!
很多客人孙承宗可以闭门不见,但是有些客人孙承宗那是必须接见的,孙承宗此时正在接待着不得不接待的客人,前任内阁首辅叶向高、大学士孙如游、礼部尚书孙慎行还有一些东林党的骨干分子正是聚集一堂,当然以前的东林党中的骨干分子杨涟和左光斗被朱由校成功和平演变,终于拖离了东林的范畴。
大家都是朝廷的大臣,谈论之间自然少不了说到朝政。
“叶老,今年的东林的例行聚会人数又少了许多,很多官员都不再称自己是东林的人了!”孙承宗叩着手中的茶盏,叹气说道。
“是啊,那些投机倒把的混帐东西,一看如今东林在朝中势力大减,便是拍屁股走人。 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叶向高被朱由校压制,给人的印象就是那种激愤人士。
“走了也好,这些人留在东林之中,只能败坏了东林地名声,我们东林又不是什么朋党,不过是秉承着一些理念的读书人而已。 这些人不能做到那些,就不能称作是东林人!”孙承宗受朱由校影响很多。 看待问题的观点也是比较中性。
“话虽这么说,但是这样……”叶向高有些无语,孙承宗说的的确没错。
“不要说这个了,该走的留不住,没有心思的呆在东林也是祸害!”这时候孙慎行在一旁说道。
“恩,不说这个了,说说朝中地形势好了!”
“朝中形势?就说说军事吧。 在下觉得皇上今明年一定会对倭国用兵,看着皇上不断的往朝鲜地釜山港增派水师,谁敢说皇上没有这个意思呢?”
“不过在下觉得皇上可能会在南洋那边开战,听说南洋水师的风落云已经和那吕宋的葡萄牙人摩擦了几回了,早晚要打的!”
“西南的云贵四川也是有些不安,估计也会打仗,加上刚刚说的,还有官制改革。 兵制改革,土地丈量,辽东移民,还有其他很多的事情,这些都是机会,我们东林地人虽然不是为了把持朝政。 但是看着那些歪门邪道在朝中的分量越来越重,我们东林绝对不能让那些舶来的文化侵占我大明,所以今年是关键的一年,过去一年我们节节败退,今年一定要把握住机会,这个可是很大的挑战!”
“老爷,老爷!”正在众人说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客厅的木门被猛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接着一个下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喘着气大声喊道。
“哼!”孙承宗狠狠的瞪了那个下人一眼。 这边大家正是谈的高兴,怎么进来这么个不抬举的下人。 不过是不是有什么大事,难道自己地那个宝贝孙女又是惹祸了,刚刚就有下人说这妮子又拉了一票家丁去打人去了!
“老爷,宫里的……宫里的魏公公来了,好像皇上……皇上也来了!”那个下人受了孙倍海的紧急吩咐,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直从孙府的大门跑到这后堂的小厅。
“皇上!”孙承宗脸上一绿,这大过年的,皇上吃了没事怎么跑到自己这里来了,现在家中都是东林的一些官员,万一皇上看了后,认定自己这是朋党,那可就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楚了。
“皇上?人到那里了,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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