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又可对于朱由校随口一句便把自己研究了几十年的东西给否决了,心中实在憋气,便想把朱由校问倒。
朱由校一愣,这小子还真是大胆,明明知道自己是皇上还敢这般盘问,可见对于医学很是用心,又是看到孙承宗等人脸上都是挂着浅浅的笑意,明摆着是在看自己笑话,便也是笑道:“这个不应该问朕,你到研究院去问问,有什么方法可以看到平时看不到的东西,你再说是朕派你去的,那些工匠就会给你一个东西了,你有了那个东西就知道能看到什么了!”
朱由校心想,还好自己早就吩咐研究院研制玻璃了,经过自己指点加上几个月的公关,玻璃制造的还是中规中距,虽然玻璃的颜色还是比较不透明,不过在明朝,你还能要求啥,能看清楚便是十分满足了,当然就是研究院造的那些玻璃现在可都是宝贝货,专门给皇家制作,不是朱由校不想赚那些富豪们的银子,而是这个玻璃生产虽然看似简单,但是无中生有总是比较困难,玻璃是造出来了,可是成功率太低,产量更低,给研究院做些化学仪器都不够用,如何还能够往外卖,不过最近宋应星说玻璃生产有了大进展,那些玻璃终于去掉了杂色,终于赶上了国外的那些千里眼的玻璃了,因此显微镜和望远镜终于可以出现了!
吴又可此刻恨不得立刻长双翅膀,一下便是飞到研究院去,不过现在真是在皇宫呢,便是说道:“臣虽然不知道皇上所说的东西是什么,不过臣一定要看看皇上所说的病毒到底是什么东西!”
朱由校笑了笑,心想,这般专业人士果然比那些搞政治的人简单多了,简单的说上几句漂亮话,再在他的专业方向狠狠的敲上一棍,刺激刺激他,这样一条鱼儿就上钩了,想想研究院的那些工匠不都是这样的么?看来自己还得多多敲打敲打这个吴又可,搞不好可以把他打造成现代医学的奠基人,想完便是一阵贼笑,然后用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眼神对着吴又可说道:“你接着刚刚的说,就是什么戾气的,朕想听听你是如何治好这个瘟疫的!”
吴又可把刚刚散落的心思收拢起来,沉思了片刻,说道:“回皇上,臣研究瘟疫多年,刻苦钻研前人及民间有关传染病的治疗经验,多次被太医院委派到爆发瘟疫的病区、病家为患者诊治疫病。经过微臣多年的钻研和实践,渐渐体会到以仲景之伤寒学说来论治当时流行的一些疾病,收效甚微,有时甚至事与愿违,遂产生了另创新路,以提高疗效的想法。臣推究病源,并根据自己的临床经验,逐渐形成一套温热病的论治方案,治愈了很多传染病患者!”
说完又是意思很明显加上一句,“微臣研究瘟疫多年,瘟疫不过是病人受天地间的戾气感染而已!”
朱由校一笑,知道和这些呆子没什么好说的,再说自己对中医什么的一窍不通,真正辩解起来肯定没有办法辨过这些浸淫中医几十年的老家伙,只好避重就轻的说道:“很不错啊!医者救死扶伤,特别是治疗瘟疫,那救的人可不少啊!这次京师好似正在流行瘟疫,你们太医院应该知道的,前几日,京师城外的大批流民暴毙,也就是瘟疫流行的征兆,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宫中竟然也有了瘟疫,现在朕的安全也是受到了威胁,这次朕准备给你升官!让你掌管京师的防治及治疗瘟疫的事务。”
说完这些,朱由校突然想起太医院的院使还没有来,又是带着些怒气的对着魏朝问道:“怎么太医院的院使还没有来啊!朕都等了这么久了!”
魏朝急忙回道:“奴才派人去太医院找院使,可是院使不在太医院,正好在家中养病,奴才已经派人去院使家中请院使了!”
朱由校一听,顿时有些不爽,说道:“太医院的院使多大年纪了?”
魏朝一愣,那里知道这个东西啊。这时吴又可回道:“回皇上,院使大人已经六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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