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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登基改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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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的年号之内,臣认为年号得改之。明年正月初一为皇上天启纪元开始,而今年八月初一至十二月,应该借给先帝,称为泰昌元年。

    在中国帝王史上,封建皇帝有庙号,有年号。庙号,有时也称庙讳,是皇帝死后的名字,或代称。年号,是封建帝王为记其在位之年而立的名号。它始于汉武帝。一旦没有年号,没有纪年,就表示着否定他的存在。同样,如果明光宗的泰昌纪年不存在,也就意味着在明代没有明光宗这个皇帝,没有泰昌这一朝。而这些都是违反历史的。

    按照历代礼制,“未跨年不改元”。李若珪的改元之议提出以后,有人立即表示反对。

    御史黄士彦说:“若中岁改元,使人君不得毕其数,嗣君不得正其初始日期,子义为不经。先帝即位一月,善政不胜书,未及改元,修史谁能隐之”。

    而御史左光斗,则不同意黄士彦的说法。他根据唐代曾有“父子共有一年”的先例,赞成李若珪的建议说道:若今日之议,万历到四十八年,泰昌也有元年。史书上自八月初一日前仍书万历,自八月一日后至十二月则书泰昌,并行不悖,古今通行。泰昌之于万历,犹天启之子泰昌也。泰昌孝敬万历,便保留万历,如今要是去处泰昌,是陷皇上不孝也,如果去处万历四十八年,那对祖不孝,比对父亲不孝更过之。”

    说完下面的大臣们又议论起来,朱由校坐在上面一看下面乱七八糟的,深知要尽快下决定为好。

    正想着,礼部侍郎孙如游采纳众议,说道:“臣闻历数各朝各代,皇位皆父传子,子传孙,这乃是万古不变的道理。今先帝西去之日,在万历庚申(1620)之年。而明岁改元为天启辛酉(1621)。万厉之后,天启继之,则泰昌之号虚之。然神宗之统传之先皇,而皇上之统传之皇上。今日之纪年既缺,后世更难充之。科臣李若珪御史左光斗等人所言,今年七月以前仍然行万历之号,八月初一日先帝登极以后应称泰昌元年。臣等与阁、部诸臣商议,附和者居多。臣请一切章奏文书,自今年八月朔(初一日)至十二月终,俱用泰昌元年。既不亏神宗之全历,亦无妨皇上之改元,庶统系分明,皆大欢喜。”

    朱由校正在为这发愁,见礼部侍郎孙如游说的很是有道理,其他大臣闻后都点首赞同,就知时候已到,应是自己拿主意的时候了,须知中国人最好面子,做事务必面面俱到,这等事关祖父子三代的大事,自然是马虎不得,而且还不能让旁人有说闲话的口实,现今见时机已到,马上发旨:

    “先帝年号,众论相同,深且慰朕孝思,依行其议。”

    朱由校金口一开,这等大事便拍板定案,接着众大臣开始上奏一些零碎琐事,直听的朱由校哈欠连天,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历史上那么多皇帝不喜上朝,这六部吏兵户礼刑工,上奏的一些事情无非是请求拨款,官员调动之类,可怜朱由校这文盲加政治新手,根本什么不懂,只得一直看着众臣的脸色行事,一看大家反对自己也是反对,大家赞同自己也是赞同。典型就是一个傀儡皇帝。一通事情下来,朱由校早就是眼冒金星,纯粹在那机械的应答,其实这是朱由校不懂政事,这些事情本应该按下以后再办,可是他又不懂又要装懂,只得不停处理。下面一堆臣子见皇上今天如此爽快,知他年幼无知,便纷纷把自己积压许久没有通过的陈事翻了出来。

    开始大太监王安还以为皇上锐意进取,想有些作为,后来一看形势不对,立刻上前对着朱由校耳语一番。说道:“皇上,大臣的这些事情先按住不发,让内阁,六部科臣商量好了再来商议,今日还是暂停好了。”

    朱由校虽然不懂政事,但是脑袋还是很灵,一下便想到问题的要点,知道这些大臣欺他年幼,不免有些气愤,没想自己一腔热血,想当个好皇帝,现下可好,被大臣当猴耍,深深的体会到朝廷的阴险,于是示意王安。

    王安在宫中混迹多年,那是老奸巨猾,见此情况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立刻前出说道:“皇上今天登基大典,有些劳累,想早些休息,各位大臣无甚要事便叩拜退朝吧!”

    那些大臣一看,皇上定是反应过来了,反正今天已是处理了大量的积压事宜,心满意足,于是便叩拜退朝。

    朱由校第一次上朝理政,便被大臣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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