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双方愿意,就能结为夫妻,成了夫妻之后,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两人都会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凤云开微微笑道,抬头望他:“所以与我而言,皇帝和百姓,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我嫁了他,他便是我丈夫,无论他怎么对我,我自己活的开心便好了。”
这是凤家人的天性,他或她,绝不会为自己的另一半而活,开心与不开心,他们自己说了算。至于另一半,若能心心相惜自然好,若不能,便相敬如‘冰’,各过各生活便好。
但凤云开随即一皱眉,像是因想到什么而有些感慨:“不过,这一套,只适用于我们那个地方罢了。在这大安王朝……呵,只怕没有这么简单的。”
凤云开是想到她如今的处境,所以才有感而发。
她只是重操旧业种个地罢了,就惹来这许多觊觎窥视,还得依靠七公子才能勉强在京城站稳脚跟,若她将来必须得选个丈夫,谁又能保证她那丈夫,不是因为各种利益才娶她的呢?
而一旦如此,她就不能过自己的安稳日子,得终日挣扎在那些权利与斗争的漩涡中了。
一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了几分闷闷不乐。
七公子突然叹了口气,摸摸她垂在背后的秀发,问道:“难道,你就没有非他不可的人吗?”
七公子的心思,果然是玲珑剔透的,他只听了凤云开几句感慨,就听出来这个小女人,似乎没什么原则――也许只要对方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她便同意嫁了。
心底深处,莫名地有些微微失望:难道,她就不曾想过,她会爱上那么一个男人,非卿不嫁、非卿莫属吗?
“非他不可?”凤云开怔了怔,重复了一遍,然后不解地看着他:“难道七公子竟然相信,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吗?”
在凤云开看来,爱情是很矫情的,所以她很认同凤家人的观点――男人和女人,无关爱情,只有个性是否相配。
轰轰烈烈的爱过一场又如何?最后嫁的那个人,不一定就是爱过的那个人,反而等到垂垂老矣才明白,原来自己真正爱的那个人,一直是陪在自己身边平平淡淡走完这一生的人。
七公子摇摇头,却又似乎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句让她听不懂的话:“你呀,像个孩子一样,还需要细心教导。”
说完,七公子就不与她讨论这话题了,搂着她的肩望向天空,唇角微勾:“大安王朝国力雄厚,却以这烟花为宝,凉华国以往也是大国,可惜毁在了吃这一字上,倒是那安邦国,靠着金蚕丝线发家,逐渐强大起来了。”
凤云开听的云里雾里,怎么刚刚还在谈风花雪月的事情,一下子又说到国事上了?还是,世界局势?
这思维,转的可真快啊!她不禁在心里感叹,不过,她也转过头,去看那些五彩缤纷的烟花了。
凤云开没注意到,她渐渐把‘恐高’这一事抛在了脑后,又莫名地,喜爱起看满是烟花的大安王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