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恐怖。
那牛头怪身上崩出的鲜血洒满了杨凡全身，杨凡呆呆地看着那头缓缓倒地的牛头怪，他甚至能听到牛头怪喉咙里依旧发出的嗬嗬之声，在牛头怪的眼中，杨凡看到了他显露出的安然之色，那一刻，杨凡的心弦突然被打动了，虽然他不明白这只牛头怪为什么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来救自己，但是杨凡觉得这些略通人性的牛头怪要比充满心机的人淳朴得太多了……
“太精彩了……”马癫回过神，他非但没有被血腥的场面镇住，反而颇为兴奋。
杨凡给了马癫一个冰冷的眼神，当马癫的目光与杨凡的双眼交错时，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马癫感觉周围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了好几度，就像是置身于炼狱一般，原本露出的笑容顿时凝固了，看到杨凡的反应，一旁的欧阳克眼中不易察觉地抹过一道精光。
“哞……”
这时，仅剩的那只牛头怪仰天长吼起来，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绵绵不断，他的眼角竟然缓缓流出了一滴泪水，那种悲怆令杨凡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感觉。
杨凡将手里的小木盒交到胡琳的手中，在三人惊诧的目光中，杨凡双手逐渐被黑白两色的光芒缠绕了起来，双掌交替，开始一掌一掌地将地面打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没多久，一个长方形的巨大深坑出现在了地面上，杨凡不顾三人的惊诧，将五只牛头怪零散的尸体全部收集了起来，放入了那个大坑之中，将五只牛头怪埋葬了。
自始至终，那仅剩的一只牛头怪都在好奇地看着杨凡的所作所为，当一切完毕之后，那只牛头怪眼中竟然露出了感激的眼神，他走到杨凡身边，手握巨锤，缓缓地将手放在了左胸口上。
杨凡一怔，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他微微一笑，同样将又手放在了胸口，看到杨凡这一举动，那牛头怪似乎很兴奋，用那只大手轻轻地拍了拍肩膀，又指了指牛头怪老巢的方向，转身向前走去。
“杨凡兄弟真是宅心仁厚，让在下佩服得紧呐！”欧阳克面带微笑，看不出是嘲讽还是真的被杨凡打动了。
杨凡淡淡的回应道：“欧阳兄过奖了！”
“我们走吧！”胡琳走到杨凡身旁，柔声道。
四人跟随那只牛头怪，重新回到了牛头怪聚集的山洞中，洞内所有的牛头怪在看到杨凡手中的小木盒时，都出现了之前那五只牛头怪同样的反应，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躁动。
杨凡将小木盒拿到那躺在石床上的牛头怪身边，那牛头怪看到小木盒，猛然从石床上坐了起来，他接过杨凡手中的小木盒，轻轻地打了开来，当看到木盒中的两颗药丸时，双眼中散发出兴奋地光芒。
那牛头怪冲杨凡感激地点了点头，他用两个指甲小心翼翼地夹起那颗白色的药丸，轻轻放在了口中。
一旁的欧阳克看到那牛头怪将药丸放进嘴中后，嘴角露出了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完了，完了，这大家伙在恢复过来之后我这条老命就难保喽！”马癫眼睁睁地看着那牛头怪将药丸吞入腹中，哭丧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