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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这些事儿,第二天一早,照着昨夜计划,我准备好一切行军的事宜之后,便在正午时候带领着麾下的五万人轻装上阵,只带了五日的千粮,一起转向西进,朝着当涂的方向急行过去。
同一天里,父王也拔营启程,带领着那十五万有余的诸藩联军,直逼江浦。
我一路西行,没少派出斥候留意周遭的情况,尤其在人马后头的江浦方向,我实在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因为江浦的敌军极有可能收到我绕道的消息,而派出人马从后面向我偷袭的。不过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江浦那边似乎并没有任何动静,让我心里面真的有些疑惑那徐祖辉是不是徒有虚名而已。
这个疑问一直到了后来,我才从李景隆的口中得知,徐祖辉和他本来也难得一起同意对我们绕道的五万人进行尾随偷袭,但是当他们探得了领兵的人是我之后,这才又匆匆的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我带着人马来到当涂,一天半的行程显得出奇的顺利,江面就连拦截军船也没有一艘。据那日周王叔和代王叔所说的,朝廷的水师也俨然分成了两派,其中一派已经倒向了我们这一方,如今他们双方正在镇江一带打得火热,因此也就没有多余的功夫理会我这五万人渡江了。
在江边劫持了数十艘民船渡江,虽然说是劫持,可是在渡江之后,我一一都有付给了船资,因此那些船夫倒是对我有些感恩戴德,让我真的连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不是为了收买人心,还是真的如此“有德”。
渡江之后,我沿着丹阳、陶吴一带向着应天进发,就在这行军的第四天,我收到了来自父王的密信,说是派出去对李景隆劝降的人已经回来了,那李景隆虽然有些意动,但是却仍然在摇摆不定之中,反而连续三天对江浦的围攻,双方都死伤过万,实在有些陷入了胶着的局面。因此,父王的意思是让我快些赶路,早点进攻应天,让敌军的军心乱起来。
收到了父王的密信,我加快了行军的速度,连夜赶路之下,在第二日的清晨就已经来到了应天的城下。
太阳有点懒洋洋的从东方升起,在那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之下,我麾下的弓箭手朝着应天城射出第一轮的箭雨。
大概早就收到了我绕道当涂的消息,应天城的城墙上早就已经有了一番布置,箭雨射到城头,很快就被守城军队的盾牌挡了下来,他们同时也开始零散的想着城下的我们射出了箭来。
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朝廷的大部分军队都派到了江浦,留下的只不过是一万余人的守城军队罢了,因此我将麾下的五军打散,派出罕图、厉海兵和十八弟各守在了东门、北门和西门前面,而我则率领着达利的后军和我的中军坐镇江边,督促着各军全力攻城。
我有意的余下南门没有派出军队守着,这是有意让城中的军队因此生出退却之心,他们也就不会成为只能和我们硬拼的哀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