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的呼吸急促浑浊，努力平息却憋得一脸通红。
方清芸偏过头去，又低下头，一只手轻柔着衣角，不断的揉啊揉。
“清芸。”半晌之后，刘封鼓起勇气，打破了平静。
“嗯。”方清芸声音低若呓语。
“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刘封很想说几句话，缓解眼前这尴尬的气氛，然而不知道怎么了，他一开口，脑海中想到的却是方清芸一次次帮助自己，所以就不自觉问了出来。
“这…”方清芸迟疑着，然后不肯定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只是觉得可以做到，所以就做了吧。”
“是这样的吗？”刘封问道。
“应该…是这样的吧。”方清芸咬紧了嘴唇，耳根子都变得赤红了，整个人更是直接别过了身去，不敢与刘封正面相对。
看见方清芸的窘相，刘封心中反而有一种甜甜的感觉，就如同饮了蜜糖一样。
而且，他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这种平静是其他任何时候都不曾有过，无风无浪，一种幸福、一分恬静。
“是这样的吧。如果换了我，你有危险，我也会放弃一切救你。”刘封安静的看着方清芸，突然说道。
方清芸身体猛然一震，然后不自主的转过头来，急促的问道：“你说什么？”
刘封不再畏惧，不再迟疑，而是果断的踏前一步，正视方清芸，认真的而又严肃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会比你对我更好。”
方清芸第一反应就是又要转过头去，然而她却感受到了来自刘封神念深处的那种悸动，这让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不愿意再次躲避。
于是她坚定的站在了刘封面前，微抬头，凝视他的双眼。
“是真的吗？”她低声发问，其实她不需要答案，因为她很清楚刘封此刻心境，刘封的每一个念头跳跃，每一下心跳都在她的意识中一览无余，她知道刘封说的是真的。
然而她还是忍不住要这样问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听到刘封口中回答一句“真的”。
她也知道，刘封一定会说，而且，也许、或许，他一向很冰冷的语气会很柔情？
方清芸的脸更红了，只是她看着刘封，再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
有些东西，其实一直都在，只是有那么一层膜隔着，总需要一个人，轻轻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