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她可能从未见过军营里的这些个阵仗。要想得胜,也必须从最底层开始往上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那想要打胜仗,无异于纸上谈兵。即便是有再好的计谋,也都是空谈罢了。
“觉得苦吗,累吗?”看着女儿略带勉强的笑脸,就知道她心里在算计着什么。但是这个先例,他是不会开的。
“有点儿,过这不是关键的。倒是从这里的伙食上看出,父亲和哥哥平日里也和将士们连成一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扶着程佑元,将后面的枕头调了个位置,能让他靠着舒服一些。
“呵呵,阿浓要是能从这点上去看,倒也不算是锦天将你放错了位置。”
正说着,景逸听到了这句话,不禁心中开始翻起了白眼。
“大帅,该换药了。”宁远又从外端来一个托盘,里面盛放着药品和干净的绷带。景逸动手接了过来,“辛苦宁叔了,这个就交给我来吧。”
宁远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了景逸,然后便默默退出了帅帐。
“父亲,换药吧。”她留下主动想要给程佑元换药,为的就是想要明确知道,父亲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待帮着程佑元褪下上衣后,看到胸口那用绷带层层包裹住的,那一刀足有半尺来长的伤口时,心中难免震惊了。这得多疼啊,这么深的一道刀口,几乎都要露出肋骨来,多少天了,竟然还是没有愈合的迹象。
“这必须要缝针的,而且现在伤口已经开始腐败,要清理了腐肉,然后再缝合。还要注意感染……父亲,你怎么不早点告诉于我呢?”本来解开了绷带准备上药的景逸看到如此情形,放下了手中的托盘。
现在这样的情况,没有恶化感染,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也是靠着程佑元多年来身体的底子比较硬,强撑着而已。要是再晚上一些时日,即便是神仙也难救治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程佑元只得苦笑一番,他重伤未愈的消息一直不敢放出去,便是也不知道自己的伤势究竟还能支撑多久。留下景逸于此,也是希望自己在大去以后,她能帮帮锦天,让锦天顺利接掌大军军权。
“你不必过于担心,如为父真有什么意外,你留下帮辅哥哥也好。”
景逸诧异地看着程佑元,他似乎早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其实,这么多年来,为父已经等得够久了。你和锦天都已经成人,为父也可以心安地去和你母亲见面了。”
“这……父亲放心,我必会全力救治父亲的伤势的。还望父亲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景逸单膝跪于程佑元身前。
将景逸扶了起来,程佑元的眼中满是欣慰。“一开始将你送入神雪宫殿中,为父并没有多为你考虑,便是想着这是天大的殊荣。但是后来,为父也是好生后悔,你自幼便丧母,为父却不能好好照顾于你,满是愧疚。现在看你如此懂事,习得一身的本事,也不枉为父对你的一片期待之心啊!”
“父亲……”景逸眼中噙着泪。她以为父亲是不方便带着她在军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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