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合乡的人在清河都有点受歧视,被称为“高山人”,而这个名字基本成了洋合乡人的代名词,条件稍好一点的都迁到了镇上,剩下的就只能在山上挨穷,『政府』也无力改变现状。陶哲爬了十多里山路才到了乡『政府』,所谓的乡『政府』也就是四开间的砖瓦房,四间房,王大海一间,陶哲一间,另两间周一鸣一间,王小诗一间,肖梅做完饭晚上回家住。
一千二百米的海拨,陶哲双颊微红,有了些许的高原反应,乡府大门边钉着“中共江北省清河县新火区洋合乡人民『政府』”的白油漆黑字匾,乡长王大海坐在门口的木椅上,拿着长长的烟杆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其他的乡府人多,充斥着争权夺利,只有洋合乡差不多就是个摆设,区『政府』的项目轮不到洋合,也拿不出钱来投资。
陶哲拿出自己的茶缸泡了茶,端出来往王大海脚边的大茶缸里倒了一半,然后再搬了一把木椅坐在一边,茶缸里冒着腾腾热气。
王大海抽了一阵烟,见陶哲居然静静的坐在一边没说话,有点奇怪,他这样子是有事要说的,但忍得住没先说话倒有些奇怪了,这愣头青几时有了这般好的涵养?
放下烟杆,端起茶缸吹了吹,喝了一口,王大海才看了一眼陶哲,问:“有事?”
陶哲这才点点头说:“老书记,是有事想跟你说,您先喝茶!”
王大海倒是觉得有点看不懂这家伙的意图了,不过他也是老成了精的人物,什么事都不会放在脸上,喝了口茶,吧嗒吧嗒几下才又不紧不慢的说:“什么事,你先说说看。”
“是这样的,”陶哲表情很恭敬,官场这一套他可是理解得透了,这书记就算是个摆设,但是你要不搞好这层关系,一样卡你的壳,“老书记,咱洋合乡太穷了,要改变现状的话,我有一些想法,想跟老书记汇报商量一下,因为没有您的支持就完全行不通!”
“改变现状?”王大海不禁哑然失笑!十多二十年没有一个人敢说这个话,你小子凭什么?想搞政绩来升官么?你这卵蛋『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还不够格吧,斜了陶哲一眼慢条斯理的说:“小陶,你今年多大?十八还是十九?”
“今年过了七月就实打实二十了!”陶哲知道王大海嘲弄的意思,仍然用很诚恳的语气回答,“老书记,我知道您就是土生土长的洋合人,您对这片土气是有感情的,就算不为了政绩,难道您就没想过让洋合的百姓脱贫致富吗?不想让公路修通,不想让家家户户都用上电?不想让孩子们有个好的环境上学?不想让洋合人很自豪的说我就是高山人?我是很年轻,说话做事都还不够资格,可是您呢,今年都五十八了吧?按照政策你应该退了吧?因为洋合还能在这个位子上几年?难道您就不想在这位置上真正为洋合百姓们做几件真正的事?您还能求什么,其实,让孩子们能好好读书,以后不再过同样的日子,能记得洋合有您这样一位老书记,那不比什么都值得么!”
王大海不知不觉的竞然给陶哲说得心情澎湃,过了半天,才低低了叹了声:“只是……谈何容易啊!”蓦然间醒悟过来,笑骂道,“你小子,将起老子的军来了!”
陶哲嘻嘻一笑,道:“老书记,我知道,咱们缺钱,但是您知道,咱们最缺的是什么吗?”
“最缺的不是钱还能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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