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舅舅?”老苍头被陆谦哭蒙了,急忙询问原委。
“常进节常老爷啊!我妈是他亲妹子,我是他外甥。”陆谦睁着眼睛说瞎话。
“胡扯!我家老爷是常家独苗,没什么兄弟姐妹。”老苍头纠正道。
“远亲,远亲!”陆谦马上更正。
“行了你就是来捣乱的,快走快走,别让我家老爷看见了非打你不可!”老苍头向外推陆谦,陆谦连哭带嚎,无效,还是被人家给轰了出来。
“活该你家断子绝孙!死太监!”陆谦站在常府门口,叉着腰骂了几句,出一口心中恶气。
常家进不去,陆谦只好在常府的围墙外头双手抱膝挨过了一夜,眼看满天星星,他真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要不是大哥收留我,我现在不知在哪条野狗的肚子里呢。”陆谦回想起来路看到的那些惨象,尸骨,恶狗,人肉……一幕幕的情景像电影一样在眼前不停地飘过,
乱世人命贱如草。
到了清晨,陆谦被冻醒了,走向不远处的一个包子铺,吓!这包子咋这么香呢?
“老板,三个包子,一碗豆腐脑。”陆谦先交钱,这才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要了一碗凉水,用手指塞到嘴里刷起牙来。
“在掘港,每天早晨是要刷牙的!”陆谦回忆着在掘港的生活。
三个包子下肚,陆谦端起豆腐脑,咕嘟嘟一饮而尽,拿过牙签,叭叭的剔牙(这就是喝豆腐脑剔牙——硬装大款的那类型人)。
剔牙完毕,陆谦将牙签揣到怀里,又伸手拿了几根,施施然向周奎家的宅邸走去。
到了周奎家门口,陆谦特意向几个人打听这是不是真正的周奎家,看到大家脸上厌恶的神色,陆谦知道自己没有走错地方,蹲下来盯着门口,苦思如何才能混进去。
正在此时,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从远处走来,站在周家的门口,叩响门环。不一会出来一个中年人,对着青年指指点点。青年很不服气,两个人大吵起来。
“什么事情?”陆谦闲得发昏,凑上前去,躲在角落里听。
“你还说你是太子!你是不是被冻糊涂了!现在不是朱家天下也不是闯贼天下了,那满清抓你还抓不着呢!”周奎的侄子周绎训斥道。
“表哥,你莫这样说我。我就是太子,他们能拿我如何?”说话的是太子朱慈烺。
“你这孩子好不晓事!”周绎气得直跺脚,“以后别人问起,你就说你姓刘,以说书为生。记得了么?”
“不行,我本姓朱,若改姓刘,置祖宗颜面于何地?”朱慈烺大喊起来。
“我靠,原来他就是太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陆谦心中喜悦,看着二人大吵,“大哥告诉我说朱慈烺因为与周绎相争,被满清骑兵抓获,送到多尔衮处被杀。那我现在要去救他啊!”
正思虑间,忽见两个正在争吵的人厮打在一起,朱慈烺很明显身体素质太差,被周绎几拳打倒,“以后不要来周家,省得连累我们!”
“你们把我妹妹放出来!”朱慈烺倒地,用手护住面颊,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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