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人命的毒蛇。
白色的铁板机身上涂满深绿色的油漆,巨大的如多脚蜈蚣般的铁质轮子,从轮子上穿过的长长的履带,后面则高高耸立着一根烟囱,正突突的冒着滚滚白烟。
“将士们,这就是我东山军的大杀器——蒸汽坦克”周能看着这个轰隆隆移动的庞然大物,自豪的喊起来。
“这是我们的”士兵们沸腾了,围着这个庞然大物仔仔细细打量起来,涌到坦克身边,趴在铁板上当当的敲着,感受铁皮的厚度。
“滚,都滚开”坦克的后门打开,里面蹦出一个带软帽的坦克兵,驱赶拥过来的士兵们,“没看过这稀罕物么,去去去,别挡路”
“哈哈”士兵们看着从坦克里钻出来的,头上扣着软帽,脖子上缠着毛巾,装束奇特的坦克兵的滑稽样子,放肆的大笑起来。
周能笑着驱散士兵,此时远处的山峦尽头轰隆隆开过三辆同样的坦克,在阵前一线排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保定府的城头,等待总共的命令。
最后开过来的一辆坦克上装载着九磅开花弹的坦克,确切的说,这辆坦克才算得上真正的坦克。
驻守在城头的满清士兵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些怪模怪样的东西,满脸诧异,正在疑惑间,六辆坦克齐头并进,冒着滚滚浓烟,向城下冲过来。
“放箭,放箭”城头指挥官大声指挥士兵们拦住这些怪物,弓箭钉在坦克的铁皮上,发出咚咚的空洞响声,坦克的丝毫不受影响的冲上前去,身后拖起六条尘土飞扬的巨龙。
“报大人,这些东西扎不透”满清士兵见进攻无效,急忙来报,守城的满清固山额真科必隆也是一筹莫展,最后想起一个办法,“用火箭,火箭进攻烧了他们”
带着火苗的弓箭扎到坦克的铁皮上,叮叮的声音响如爆豆,但是这些燃烧的火舌没有给坦克造成任何威胁,更多的箭杆从坦克上掉下来,被翻滚的履带碾成渣滓。
前面出现了圆圆的滚木,滚木很圆很粗大,对付一般的骑兵绰绰有余了,但是他们的敌人是坦克,只见坦克轮子稍稍向上提起,履带便从滚木上碾压过去,如履平地。
“这,这究竟是什么怪物?”接连试过多种远程器械之后,科必隆脑门上冷汗汩汩,“开炮,开炮”
城头上的红衣大炮对准正在行驶中的坦克一顿猛轰,但最多只是将坦克的上盖打得凹了下去,坦克依旧速度不减的向前冲杀,终于冲到距城墙二十丈开外,缓缓升起连珠铳,调整好射击角度。
“开火”哒哒哒的连珠铳响起来,打得保定城墙尘土飞溅,城头的守军被割麦子一般砍掉一层,又有候补部队涌上城墙,英勇而又徒劳的和敌人的坦克战斗起来。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五辆坦克上的变相机枪——连珠铳哒哒哒的响个不停,毫无怜悯之心的收割着敌人的生命。手指粗的子弹在空中划过一条条清晰可见的弹道,钻进人的身体中,将血肉之躯搅成碎片。
搭载九磅炮的坦克抵近射击,轰的一声,沉重的车身猛地向后一顿,坦克的缝隙间冒出白烟,里面的坦克兵打开后门跑出来,将炮手一人关在烟气缭绕的坦克里。
“没道义”操炮手拍着后门大声骂起来。
九磅炮连连开火,将保定的正南门轰成碎片,在剧烈的震颤下,坦克已经有些松动了,成员们马上取出锤子铆钉等工具,开始修理起来。
坦克强大的后坐力对车身是个严重挑战,毕竟还是不成熟的技术,所以李辉硬性规定:每开完十炮,必须进行检修。
携带连珠铳的坦克则没有这种困扰,他们肆无忌惮的倾泻着弹药,只要城头吗冒出人影来,就马上招来一顿呼啸的子弹。
在坦克的压制下,东山军迅速向前推进,碗口铳,神火飞鸦,大风弩等远程进攻武器不要钱的倾泻出去,将原本威武雄壮的保定城南面城墙打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看我的”一名炮手操纵者十八磅巨炮,对准城墙根一顿猛轰,城墙根终于松动,晃晃悠悠的坍塌下来,由此整个保定府南城墙全面坍塌,露出了掩盖在城墙后的民居。
“杀进去”周能大手一挥,数万士兵潮水般涌进保定城,和敌人展开殊死拼杀。大风弩小队也跟在后面,占据有利地点,射杀敌军。
值得一提的是狙击手小队,这些见不得光的独行侠们或趴在墙角废墟,或跻身房檐屋顶,或藏于树木花丛,对敌方高级指挥官展开狙杀。
狙击手王大强有个外号叫做“王一枪”意思是只要他瞄准的敌人,从来只需一枪毙命。现在他正趴在一堆杂草丛中,枪口依然对准身着满清补服的固山额真科隆多。
“砰“一枪响过,科隆多应声倒地,树倒猢狲散,刚才还在拼命抵抗的满清士兵如一盘散沙般四处逃窜,东山军穷追不舍,杀伤无算。
在坦克的配合下,原本需要数天乃至数十天,付出上万人的伤亡才能拿下的保定坚城,在三个时辰内,伤亡不到两千人就攻克,算得上是大捷了。
“坦克神器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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