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都没有发现到底是谁在看着他,只是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一直都没有消失。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张扬并没有将手里的箱子放下,而是抱在了怀里。张扬的对面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慈眉善目的,等张扬坐下之后,就一直看着他。
内陆的火车都是那种很古老的绿皮车,也没有什么动车组,硬座车厢自然也就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等火车开动之后,坐在对面的大爷看着张扬笑眯眯的问道。
“今年20。”张扬笑了笑。
“刚刚20就已经是少校了?”老大爷惊讶的问道。
“恩……因为我读书早,加上成绩比较好,所以从军校毕业的时候,就已经是上尉了。”张扬没有具体解释,只是大概找了一个借口,至于别人怎么想,那就不关张扬的事了,让张扬有些好奇的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没了。
张扬不像是赵飞他们那种人,不是从生死之间锻炼出来的,没有敏锐的感觉,但是刚刚那种别人盯着的感觉估计任何人都能感觉到,反正就是有人一直盯着你看,只要不是神经大条的人,都能感觉的出来。
火车上的时间过的不快,但是时间也不算是太长,几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被张扬磨过去了。等到了临河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今天晚上肯定不是拜访的时间,找了一个酒店住下,张扬又拿出纪强教官的所有资料看了看。
纪强教官没有结婚,也没有对象,家里只有一对老父母,因为是老来得子,所以纪强父母的年纪已经很大了,纪强牺牲了,两位老人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早上,张扬就起床穿上衣服打车向纪强教官家里驶去,纪强家在临河市的郊区边缘,纪强教官的父亲利用自己家小院前面的小门帘开了一个修车铺,生活倒是也还过的去,母亲没什么正式的工作,平时都在店里帮忙。
从出租车上下来,张扬抬眼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修车铺,外面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配件,一个穿着黄色军装的老人的正在那里忙碌,那是很老的军装,应该是当年刚刚解放时候的军装,没想到纪强教官的父亲同样是一个军人。
从外表上来看,他完全不像是刚过60的样子,常年的忙碌风吹日晒,让他看起来比真实的年纪要苍老许多,连后背都有些弯曲了。张扬就那样提着箱子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上去搭话,但是张扬知道,虽然纪强教官死了,两位老人可能会很伤心,但是这个消息又必须让他们知道,箱子里面的这些东西,或许就是两位老人唯一的念想了。
而且恐怕纪强教官也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过了,周围路来路过的行人都不住的向张扬投来好奇的目光,而老人依然在忙碌自己的摊位,将那些修车用的零件和工具整理的整整齐齐,然后从店里摆放在门口。
直到旁边的邻居走到老人的面前指着张扬说了几句什么,老人才发现了张扬的存在,转过头看向了张扬。当老人看到张扬,以及看到张扬手里面提着的箱子,老人的身子就忍不住抖了一下,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惊慌。
张扬一阵心酸,他已经明白,恐怕老人已经猜到了。事实上每个当兵的家人都怕这样的情况出现,当一个陌生的军人穿着整齐出现在自己家的门口,而自己的儿子又不在身边的时候,有很大的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两个人对视了良久,张扬将自己手里面的箱子慢慢那起来,然后捧在了自己的手上,慢慢的向老人家走过去。张扬知道这很残忍,但是他又不得不去,走了没两步,张扬眼圈就红了。
走到老人家的面前,张扬轻声开口问道:“您是纪强纪大哥的父亲吗?”
“我……我是,小同志……我儿子……他……他怎么了?”老人家的声音有些颤抖。
“纪……纪大哥他……他牺牲了。”张扬红着眼圈,憋了良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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