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再平地上也没什么区别,周云放下青花酒壶,走到书桌前,书桌上笔墨纸砚俱全,都是秦阳楼提供的上等纸墨。
周云是货真价实的练了十几年的软毫,写字的功力比柳甫可要强多了。
只见他略微凝神,气沉丹田,提笔便作,笔走龙蛇,三寸毫间飞舞在雪白的宣纸上,另有一番意境。
不出片刻,雪白的纸张上便出现了一片墨迹: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诗正是柳甫偷太白的“把酒问月”,正宗的软笔狂草,比之柳甫的炭笔书法,更有一番古风韵味。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诗作跃然纸上,立马便有人吟诵,灵动的诗句,缥缈的意境。
诗中人,诗中景,仿佛能看见月下独酌的太白,仿佛能看见那无尽的悲慨豪歌。
方洪手中的折扇已然落地,他却仍不知觉,喃喃念道:“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月光……长照……金樽里……”
他是自负,可他并没有自负到目中无人的地步。
诗中的气魄,诗中的意境,与他刚才的梦千古,舞红袖相比,强了何止千万倍。
良久,方洪才闭眼轻叹,道出众人心声:“这才是诗啊……”
“是啊。”这次周云出奇的没有反驳,悠然叹道:“我大明开朝起,恐怕只有徐公的之诗作能与之比美。”
众人默然不语,显然也都是认同。
平静了片刻,站在一旁的刘宇轻声道:“呵呵,诸位要叹恐怕也得过了今夜,千千姑娘来了。”
彩灯丝带,数条花舫陆陆续续的停靠在湖心搭筑的临时看台旁,其中最有看头的便是牡丹阁的那一艘。
因为上面有这一次最有希望夺得花魁的红牌——千千姑娘。
花舫之上,如仙子一样的可人儿安静的立着,红衣彩袖,肤如凝雪,垂到腰间的青丝随着轻风飘动,倒映在被月华映的澄明湖水中,若隐若现,像是诗中画中的仙女走了出来。
这仙子一般的女子便是杭州第一青楼,牡丹阁的第一红牌,红透几省的千千姑娘。
花舫的到来意味着诞生花魁的比赛将眼开始,今夜西湖聚集的大大小小的船只为的便是写一年一度花魁赛,所有船上的所有人,不管是才子仆婢,还是公子书童都走出了船舱,停下口中的话题手中的活,来到船头甲板,看向看台,看向千千姑娘。
因为刚才的《把酒问月》,柳甫在这些才子心中的地位,提升到了大家一级,所以众人很自觉的把视觉最好的位置留给了他,在他身旁的便是八大才子的许玉。
“仙女……”唐家船头之上,柳甫睁大眼睛猛盯着花舫上的吕千千,他爱美女,所以他见过很多美女,也很会评断美女,如今见到吕千千他才知道,以前的那些都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目。
这个时代讲究的是附雅风俗,而青楼正是这些文人騷客的天堂,诗情画意,佳人相陪。
许玉是才子,自然少不了走上几趟,吕千千他也是见过几回的,如今再见,还是如初见一般,惊为天人。
想起身旁这位的文采修为,许玉忍不住道:“先生见吕姑娘如何?”
柳甫全身心的投入到看美女中,哪里听到许玉问什么,下意识的道:“正点。”
“正点?”许玉一愣,他自认为读过不少书,却也没见过“正点”这样的词语。
许玉想到身旁这人能做出‘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这样的诗来,暗道:“难道是我孤陋寡闻?”
话出口柳甫才反应过来,见许玉面露疑惑,连忙道:“这是我随便说的词语,是漂亮的意思。”
“哦。”许玉释然,微微一笑道:“正点,正点。”
柳甫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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