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杭州第一大户,家财何止万贯,控制包揽着杭州城四成以上丝绸茶叶生意。
杭州李家李员外,膝下一子一女,这是男子至上的时代,他那家财以后都是由膝下男丁继承,李小姐可是一分都拿不到的,所以她虽是杭州首富的千金,但是因为长相丑陋,又加上娶了也没有多好处可图,所以到了如今这般年华,也还是无人问津。
官绅官绅,先官后绅,在这大明朝里,无论生意坐的多大,地位权利还是远远比不上官,所以每一个富商大户都会培养一些有希望中举的才子,李家就算再有钱也只不过是个豪绅,所以他也培养了不少才子,李流云就是那些才子们中最优秀的一个。
李流云十六岁中进士,在杭州文坛小有名气,人称流云公子,为杭州八大才子之一。
李流云这一句“装神弄鬼,邪魔歪道”登时引来不少围观之人的附和,对着一旁装逼的柳甫指指点点,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就慌乱莫名了。
但是柳甫不是一般人,他是现代人,一个有心理学博士的现代人,所以他的心理极限很高,高到现在的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换一种说法,也就是他的脸皮厚道一种无法解释的程度……
所以面对这么多人的指指点点,他依然面不改色,仙风道骨,好像随时会羽化飞升而去。
因为他知道,现在不能慌,要装就一直装下去,装到他们看不清,然后自己怀疑是不是真搞错,真遇到高人了。不然迎接自己的可就不只是当街指骂,而是面对一群群情激奋的读书人,被当做骗子,移送官府吃牢饭。
他有强大的心,所以他能装。
李流云看他面不改色,虽然心里并没有动摇,却也多出一些小小的怀疑,难到真是高人?
毕竟是研究孔子,读圣贤之书的人,这个念头刚出现,就瞬间被打落谷底,看着柳甫,李流云冷笑道:“江湖把戏,竟骗上我李家之人了。”
他本来是去西湖赴会的,也是不经意间看见柳甫忽悠李小姐这一幕,想着都是本家之人,一时间正义之气上涌才有这一幕。
见李流云说话,李小姐倒是不好开口了,他是知道这个表哥的,深得爹爹喜欢,平日里说话,比自己的分量不知道要重多少,她转念一想,柳甫要真是是有本事的高人,凭李流云也难不住他,索性便忍住了说话的冲动。
“哦?”柳甫撇了一眼李流云,心中把他又骂了无数遍,嘴上却是淡淡道:“贫道所修神仙道,早已不沾红尘,今日看在与小姐有缘的份上,才破例为之,公子若是不喜贫道多管尘事,那贫道离去便是。”
说完忍痛将手中的金元宝扔在地上,再也不看一眼,好像是一点也不在乎,道:“小姐的香火情分也一并了去。”
见他把那么一大锭的元宝像泥土一般丢出去,不少围观的人都面露异色,视金钱如粪土,难道真是遇到玄门高人?殊不知当事人的心正在滴血。
说完这些话,柳甫转身就准备离去,再待下去说不定就真露出破绽了。
读书人好面子,像李流云这种有名的才子更好面子,柳甫如果真走了,不就丢了一回面子吗?这对于李大才子来说是决计不行的。
他脑筋一转,计上心头,忙喊道:“等等。”
柳甫极不情愿的回过头,心想钱都给你了,还要干什么,但是却不敢表露出来,淡然说道:“公子还有何事?”
他却是不知道这个年代,这些所谓的才子举人把名声看的有多重。
李流云用折扇敲了敲手掌,一改之前的鄙夷态度,微笑道:“我看先生定是得道高人,刚才多有得罪,失敬,失敬。”
“不必多礼。”
俗话说的好,笑里藏刀,看他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柳甫留了个心眼,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李流云不以为意,笑道:“道长既是得道高人,想必这文采定是极高的。”
“文采?”柳甫心里一愣,他是对古词诗文有所涉猎,但是说道有文采,跟这些读了四书五经,中庸通史的才子相比,那就如同小河与大海之间的差距,不具可比性。
不待他开口,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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