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瞎了一只眼的酒馆老板带着赛?伊德穿过大厅,进入厨房,挪开碗橱,露出了一个铁质的地窖门。
“不,又要藏在地窖里,该死。”赛?伊德暗骂。
瞎眼老板打开门,示意赛?伊德禁进去。
尽管很无奈,赛?伊德还是俯下身子准备下去,快没头的时候,对着瞎眼老板说:“谢谢。”
老板张开嘴,指着嘴里,连连摆手,发出沙哑的声音。赛?伊德看时,才发现老板的舌头别人割掉了,原来他不会说话。
“对不起。”赛?伊德摊开双手,表示歉意。
老板笑了一下,关上了地窖的铁门。
地窖里没有灯,一片漆黑,赛?伊德双脚着地以后,凭着直觉在黑暗中摸索。
这个地窖很小,从那个梯子下来,就只有一张床,比起唐?铜锤的地窖,这里很明显不是长时间逗留的地方。正因为这里空间狭小,空气不流通,才没有点灯。
赛?伊德躺在床上,筋疲力尽的感觉像潮水一般向他扑来,自从那天甘露地唐?铜锤的小屋里见到都兰以后,他还没有合过眼。
尽管如此的疲倦,他还是难以入睡,在这无声无息,充斥着发霉味道的空间里,赛?伊德进入了一种朦胧的状态,往日的记忆,想聚拢的烟雾,慢慢地缠绕了他的全身。
十年前,南方大路,一对来自甘露地的夫妇带着他们十二岁的儿子准备去志留地朝圣。
那个时候 “光明友爱团”尚未成立,南方大路上的治安还需要保留地的卫兵来维持。但是,南方大路有七百公里长,绿谷地和甘露地的卫兵只能巡视接近保留地的几十公里,于是强盗小偷盛行,专门拦路抢劫过往旅客,然而这些盗贼并不是最大的祸害,真正穷凶极恶的是“罗哲会”的成员。
很不幸的是,一家三口在黄昏的时候遭遇了“罗哲会”。
六七个装束各异的人,骑着高头大马拦住了三个人的去路。
赛?伊德的父亲知道凶多吉少,抽出武器,挺身护住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赛?伊德记得,“罗哲会”的一个成员策马狂奔过来,只是一刀,父亲的头颅霎时间掉落在自己脚下,滚烫的鲜血泼洒在赛?伊德的脸上,有一种灼烧的感觉。他望着母亲,她在在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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