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雷东升拿起那张薄纸看了又看,想了一想然后说:“不像。她在信中直呼殿下名讳,且用上似是只有她与殿下才看得明白的暗语,她或许也是殿下的人。不管来者善还是不善,从此信看来那姑娘似是知道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此事耽搁不得,得要尽快将信送到殿下手上,让殿下定夺该如何处理此事。”
大胡子说:“既然如此,那我带上信立刻启程回京城。”
“不急在一时。”雷东升拦住了大胡子,“营里的人都知道张大人明日就要回京向太子殿下复命,若你此刻就出发,反倒会令人有所猜疑。按照原定的计划明日出发,待出了清宁郡立刻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说完,他拿来纸笔墨另写了一封信,然后将两封信小心地放进信封封好郑重地交给大胡子:“事关重大,请张大哥务必将信安全送回京城。”
“放心,我保证三日之后定能把信送到殿下手上。” 大胡子接过信贴身藏好转身大步走出营房。
夜已深。
被寒冬冷气笼罩着的清宁郡在沉睡着,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或是打更声在死寂的空气中穿过,很快又被浓重的夜色所吞噬。
地处山脚之下的岳府在浓重的夜色中显得更事寂静。
杜小萌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自从那天在茶庄碰上雷东升,她就暗中写下了一封信藏在随身佩带的香囊里,等待能将信送出去的机会。今天终于顺利将香囊交到雷东升的手上,却又担心着雷东升会不会察觉不到她的意图,能不能发现香囊中藏着的秘密,若是他有所察觉又会不会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当成是恶作剧而已?被各种想法冲击着的脑袋无比的清醒,但“醉酒”的她却偏偏要躺着不动装着沉睡,这绝对是一种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听得远远传来几声的鸡鸣,彻夜无眠的杜小萌睁开眼睛揉着脑袋,一脸宿醉的难受模样慢慢地坐起来,然后眼睛半眯半睁地下了床,脚步不稳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外间走去。她跌跌撞撞地摸到桌子边,摸着桌上的灯烛将其点亮。
刚把灯点亮,猛地看到桌边坐着一个人,杜小萌被吓得惊叫一声打翻了刚点亮的灯,并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
黑暗中只见得火光一闪,灯再次被点燃起来,这一次杜小萌终于看清那个人原来是秋莎。
“原来是你啊。”
杜小萌惊魂未定的样子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撑着地板站起来坐到凳子上,继续说:“我说红叶姑娘,你一声不吭的坐在这里是想吓死我吗?”
在岳府里,秋莎不是叫秋莎而是“红叶”,至于上官鸿则是被称为“阿龙”。
端坐着的秋莎抬起眼皮扫了杜小萌一眼,脸无表情语气冷淡地说:“公子说你喝醉了放心不下,让我来这里守着的。” 说着,她站了起来,“既然姑娘已经醒了,那我去烧些热水给姑娘漱洗吧。”
杜小萌趴在桌上揉着太阳穴懒洋洋地说:“有劳红叶姑娘。”
秋莎走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趴在桌上的杜小萌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清楚自己身处在一个怎样的地方,交足了醉酒之人该有的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