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寒风坚挺的松柏,傲骨苍苍。这份消逝,亦是烟花散尽,耀世璀璨。
悄悄的你走了,正如你悄悄地来,你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谁人知道你的平淡,谁人知道你的洒脱,又有谁知道你的那一抹浅笑。但就是你们这份悄悄,带来了地动山摇;就是你们挥袖,换来了千帆争渡;就是你们留下的云彩,装饰了岚岚天穹。平淡演化出感动,一双双托举的手,托出希望;一双双坚定的眼神,放出无悔。洒脱导出美轮美奂的曲调,一首首生命的赞歌,唱出心声,一曲曲悲欢的离歌,表达相思。那一抹浅笑,是人间最纯真的容颜,一张张笑脸敲打着生命的旋律,大江东流,一幕幕平淡洒脱的浅笑,哭动泪腺。江南无所有,聊寄一枝春,这份春来的太过珍贵,也太过沉重,让大地撼动,让五洲四海动容。来日结窗前,寒梅着花末,隔着距离,透着空气,我们仍能听到生命的跳动。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虽然我们都清楚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古难全的规律,今朝却依旧如此心痛。
衣襟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时间就是生命,容不得一刻的停歇。对于数字,已经麻木到皮骨,对于时间,已经无视到沉眠。看到一具具从废墟中未能挽救的生命,数字像是万针锥心,时间就是那发射器,狂如猛兽。想起离别,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津口渡桥,暮阳沉沉,一朝离别恨,万古消磨景,或许此岸离别,彼岸相逢,又有物事人非事事休,光景不胜往年。可这是永别,逝者安息的永别,停止永生的殇别,总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开脱,面对生命,张开双手,哪怕是体无完肤也要誓死捍卫。
前几日的清明时节家家雨,路上行人欲断魂,如今虽有穿花蝴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想必心无法领略了。叶子确实绿了,有的又黄了;花开了,有的又落了。看到那些枯叶残花依旧不舍地离开枝头,叹息一声而归于尘土,感叹景不常在,人不长存。
转瞬看到那些本该微笑却哭丧的孩子的脸,看到那片凋了花蕾重生新芽的枯枝,看到本是欢歌笑语却充斥哀嚎的大街小巷,不能时时为葬花落泪,扫叶伤情,时光消逝,年华老去。生原是走向死,死原为推动生,哪怕山盟海誓不可更改,哪怕情真意切不可考验,生着就是幸福与希望,就是寄托与责任。
天地者,万物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滔行若梦,为欢几何。哀时光之须臾,感万物之形体,人生如此短暂。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生命如此渺小。走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人生路,留下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生命足迹。
我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也似乎看到了生命再次燃起的火焰。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想,随着秋天的落叶,一片一片的滴落。这旷世的忧伤,只为你一个人绽放,在我的老家,我无法回去的老家,有这样一位姑娘,是我一生的留念!
在信的结尾是一首无名的小诗:
春光易去梦难却,常叫玉笛寂维妙。
东风不解行人醉,直把残冬来相抱。
怎忆华年青少时?岁月蹉跎情难料。
直恨百花生乱从,妄自沁脾不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