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私人之慨;
――第五宗,打压商民,盛动辄以商办为号召,其实非真为商办,实为挟商以自重,挟洋以『逼』官,各产业内盛无分文入股,却年年坐拥干股丰润红利,更有甚者,商民明明拥有股权,但某事如何料理,某人如何处理无分毫权利,实为空头商股……”
一桩桩、一样样,那桐娓娓道来,说不尽的理直气壮与慷慨激昂,众人都为之侧目――原来,即便以“失节寡『妇』”自喻之人在指责他人偷汉子的时候也能说得这么“酣畅淋漓”,真是太佩服了。所有人都注意到皇帝正聚精会神地听下去,也就没有人敢于煞风景地来上一句――那桐,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
对方说一样,盛宣怀脸上便抽搐一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潺潺而下,正是盛夏季节,他却感觉自己通体发寒,宛若掉进了冰窖。看了昨日《帝国日报》之后,他情知知道大事不好――皇上都附股400万两,你盛宣怀敢和朝廷唱反调?原本今日朝会想挽回一二,结果还没等说话,上来就是三四个御史炮轰,这会儿却迎来了那桐的狂轰滥炸。
“你……你……血口喷人。”盛宣怀指着那桐的手指头都微微有些发抖。
“皇上,奴才所言句句是实,皆可查证,盛宣怀只手遮天、堵塞言路,下面早已民怨沸腾。我与他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犯不着诬告他,奈何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有证据。小民泣血以告,奴才不敢不挺身而出。”那桐不理会盛的失态,只道,“恳请皇上派得力人手前往南方查账,奴才以头上顶戴做保,若盛私产少于500万,奴才便认这个诬告之罪。”
500万以上?朝臣交头接耳――那中堂今天着了什么墨,居然一口咬住盛杏荪不放,还不惜以顶戴作赌,看来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盛宣怀心神大『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皇上,皇上……臣冤枉,冤枉……”
“冤不冤枉,一查便知。”林广宇心想,真不冤枉你,你这家伙光是私产就有1500多万,那桐所说的500万数字还是保守了,“果如那桐所说,你便当千刀万剐。”
“皇上……”盛宣怀已经说不出话来,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满朝文武,何人愿替朕分忧?”
“臣愿往!”岑春煊挺身而出,眼睛狠狠瞪了盛宣怀一眼,脸上写就了嫉恶如仇。
“官屠”出马,谁与争锋?原本还有人跃跃欲试,一看这幅架势,接下来的话语就变成了:“岑中堂办事公正,臣等赞成。”
“好,朕便委任岑卿为钦差大臣,专职往上海查办盛宣怀一案,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若盛宣怀果系冤枉,则那桐之罪决不可饶恕,若参劾事件属实,则盛宣怀便当依法严办,决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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