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愿同样参加后援团。
此时由于开平、开滦的恶『性』竞争,市面上其他一切煤炭都已滞销,不要说原来成本就居高不下的河南煤、湘西煤,即便往年一直由日本输入,号称质优价廉的进口煤也被逐步排挤出去。整个江南工业界得益于煤价下跌而获得了超额“煤炭利润”――两矿不计成本的降价等于在为各大企业提供煤价补贴,在这样的前提下将其中一部分利润提取出来用于资助滦矿,防止其因为资本不继而倒掉实际上更能够延长获取超额利润的时间。
在这样的形势下,从哪一家买煤其实已经无关紧要,开平卖得多也好,销得少也罢,只要他拿不到自愿捐助,一样都是亏损。要么以扩大亏损来扩大市场,要么以拱手让出而减轻亏损,不管哪一条都没有出路,始作俑者走入了自己的死胡同。
但在一干商办企业站出来同仇敌忾的时候,上海地方的官办企业反而在这个当口失声,其中又以轮船招商局最为突出。招商局拥有数十条轮船用于航运经营,每日煤炭消耗量都是大数,是首屈一指的用煤大户,但盛宣怀以署理邮传部尚书的身份重新掌控招商局大权后,非但没有考虑援助同为官办企业的滦矿,反而暴『露』了他彻头彻尾的洋人买办『性』质。
在“助滦后援团”派代表上门劝说后,他居然煞有其事地宣称:“所谓自愿一事,完全违背经商要义,更非商战本质。商战者,恒以价格最低、质量最优取胜,遽论华洋?招商局但以本局利润最大为考虑,无暇分身他务。更何况如此明目张胆之行径,已属不公平竞争,倘若引来外人抗议,谓我国违背公平竞争之原则而酿成外交纠纷,悔之何极?”
盛宣怀脑残么?居然说这等话?
原来,开平见势已骑虎难下,也开始了自己的危机公关,第一人便选中了盛宣怀,利用盛觊觎滦矿控制权的心理,德璀琳、那森等人派出秘密代表专门做出保证,一旦开平捱过难关,必在舆论上要求中国将滦矿重新换由他人经营,首选者必为盛。如果条件合适,开平情愿并入开滦,以成全盛宣怀收回利权的“声名”。在其他各处也好商量――这却是暗示贿赂的先声。
盛宣怀虽然一直号称要扶持中国商办,但他所谓的商办不是自强自立的商办,而是仰人鼻息,希望在洋人施舍之下的商办,名为商办实为买办,最希望就是在洋主子顾不到的地方捞取残羹冷炙,德、那之流的提议原本就符合他一贯的立场与思想,而外交纠纷这样的可怕虚幻前景更让他心惊胆战。
现在有了这一层保证,他的心思不免活络起来,想着只要开滦难以为继或引起外交纠纷,则周学熙必为替罪羊,到时候站出来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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