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决定了这种反弹只能是昙花一现。价格战烽火越烧越旺,股价反弹终告夭折。
与股价大幅下挫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成交量急剧萎缩,最初几天还有不怕死的投机客冲进去想博个短差,但后来发现这纯粹是个圈套。股价越跌越低,越低套人越深,越深成交越少,越少砸盘越易。煤价虽然维持在三分之二左右波动,但股价不到一月已腰斩过半。空头每天都在上方堆下一道道卖盘,但收盘前能成交的百无其一。
待开平的亏损报表一出来,股价更是应声下挫,原本价值130两的股票现在连以60两左右的价格脱手都困难万分。德璀琳等人原本还在70两左右的价位托了一下市,但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铺天盖地的抛盘瞬间就将少得可怜的买盘给吞没了。
股东们愤怒了,虽然滦矿高调应战是造成开平股价跌跌不休的主要原因,但其诱因却是一个月前开平主动削价之举――从一开始就略带情绪的正常竞争发展到后来的恶『性』价格战,开平矿务局管理层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众多中、小股东眼睁睁地看着手中股票的价格日益缩水,忍不住怒从心头起,很想找德璀琳、那森等人问个清楚。但始作俑者的德璀琳、那森之流非但不加以合理解释与说明,反将责任全部推卸到滦矿身上,诡称因周学熙不遗余力地要打压开平、收回开平,迫使开平管理层不得不出此下策。栽赃过后,对于中小股东主动停止价格战的提议,他们佯作不予理会,铁了心扛到底。
收了别人送来的自鸣钟便该给洋大人办差,张翼对于运动各路用煤大户一事格外上心,这段时间顾不上逗弄心爱的鸽子,推掉了狐朋狗友的叉麻将邀请,也不再睡到临近正午时才起来,每天走东家、串西家,忙得不亦乐乎,关键话语说来说去就那么两条:
“兄弟见识不明,庚子年让洋人占了便宜,心里一直是憋着劲要为国家收回开平的,奈何力有不逮所以隐忍到现在。现在开平的洋鬼子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搞起了低价倾销,这不是找死么?卖得越多,将来赔得越多,所以帮兄弟一个忙,要买煤多买开平的,早点让他们折腾完。”
或者声泪俱下地表演说:“这次洋鬼子蓄意挑起冲突,企图用恶『性』竞争的法子来挤垮开滦,我是不同意的。与公,开滦也是咱中国人的产业,让洋人寒碜到底谁都脸上没光;与私,辑之是我亲家,我大义上帮不上忙,小处总要搭一把手。不瞒您笑话,现在开滦流动资金很紧,多卖一吨就多亏一两银子,再这么下去恐怕要撑不牢的,还是多买开平的,让洋鬼子多放点血。”
这番似是而非的言论听上去着实冠冕堂皇,着实『迷』『惑』了不少人,很多商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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