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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语重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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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开平,不要说侍郎的位置,恐怕你永无翻身之日,到时候连我也保你不得。你年轻有为,此事抓住机会便可青云直上,错失机会可能万丈深渊。”

    “皇恩浩『荡』,这差事我如果办不好倒真没法子做人了。”

    “经营我不懂,只告诫你两句话,第一,万事要谨慎,皇上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稍有疏忽便是万夫所指;第二,务必要光明正大、至中至正,千万不要惹起外交纠纷。当然,如果洋人蓄意捣『乱』你也不必理会,朝中的攻讦我会替你抵挡一二。”岑春煊谆谆教导,“前几年我吃了个大亏算是琢磨出这个道理来。”

    周学熙长揖到底:“多谢中堂鼎力襄助,学生感激不尽。”

    “不必客气,某一贯钦佩令尊为人,见了你便有亲切之感。洋人狡诈万分,你一定要步步小心。”

    “中堂放心,学生已经和这帮人打过数次交道了,对他们的伎俩已经烂熟于心,这回却是新账老账一起算。”周学熙说着便谈起了他与德璀琳等人之间的三次斗法。

    第一次是袁世凯入京之后,德璀琳和新任开平总理那森(德璀琳女婿)曾经兴奋异常、弹冠相庆。认为开滦靠山既走,他们便可为所欲为了,不仅不再履行任何契约,反而将手伸到了与开平相邻的滦矿矿脉。关键时刻,周学熙用一席话就顶了回去:“……移交约内虽有半壁店、马家沟、无水庄、赵各庄等地名,但仅指开平在该处买有之民地数段而言,并非有批准开矿之语……人人皆可买地,不能说人人皆可开矿,此中外通例。”开平当时已经投入了近1万两银子用于勘探,这话一说,舆情公认,银子就打了水漂,反而帮助开滦节省了找矿的力气。

    德璀琳等人不甘心失败,到处造谣,挑唆舆论,妄图让开滦集股不成而不能开办,但周学熙利用超经济手段,先用官款垫支,不但在2个月内就筹集了所需款项,而且不到5个月就在矿区竖起了土矿井――先采起来再说。矿区经理赵元祀由周学熙亲自保荐,异常精明能干,工作起来简直不要命,先用土法上马采掘。陈家岭矿井最先建成,日产煤一千七百多吨。随后印子沟、桃园、赵各庄、狼尾沟都各处也开挖了矿井,各支矿之间还建成了专用铁路,安装了德律风(电话),相互沟通。

    开滦不仅正式开办,而且还采出了煤,第二次斗法又以开平失败而告终。但那森等人又挑起第三次斗法,大肆渲染开滦资金不继,要求各国不要将采煤机器出售,“以免上当。”受到蛊『惑』的各国驻华买办商行听了一面之词后都对开滦资信情况有所怀疑,要求先付清资金才售给机器。当时杨士骧已继任直督,他对开滦热情不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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