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指着鼻子骂大佬么?那桐琢磨着话,感觉横竖不是个滋味。心里惴惴不安,听口气皇帝对外务部很不满意,难道也要跟着遭殃?“现在舆情动『荡』,英法日俄公使天天都上门来吵,我想着既然管不了事情又妨着人家,便想挪个位置。”他灵机一动,干脆糊弄着把自己的动机应付过去了。
“英明!太英明了。”徐世昌挑起大拇指,“皇上的心思还是你看得最透。”
“甭夸我了。外务部我碍着别人,其他部又没地方去,要不到你老兄『138看书网』。”
“别,你可别折杀我。”徐世昌赶紧拒绝,“堂堂大学士屈尊做侍郎,你肯当我还不敢收。”
“那怎么办?就活该晾起来?”那桐翻了翻白眼。
“邮传部哇!陈璧做得,你那中堂为啥做不得?”徐世昌现身说法,“我也是军机,现在不也兼了农工商部尚书么?”
这话正中那桐下怀,当下一脸虚心:“可怎么跟皇上说呢?也得有人举荐不是。”
“其他都好说,但要留意一人。”
“谁?”
“盛杏荪!”
“他?”那桐咬牙切齿,“听说他最近上蹿下跳,还拼命在走载泽的路子,看那副嘴脸我就不喜欢。”
“告诉你个秘密。”
“哦?”那桐神经绷得极紧。
徐世昌悄悄耳语道:“皇上本来是很器重泽公的,又有皇后那层关系在。但泽公有两件事情让皇上很不喜欢,第一样便是和盛杏荪走得过近!”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泽公要查账,皇上是赞同的,清理财政本来就是这个用意,可盛杏荪赶脚上前,居然借张翼的口攻击周学熙,说他靡费公款开办开滦,要求督促各省切实商办。”
“哼,他哪里是要商办,分明是要自己办,他好捞取好处。”那桐从鼻子里出气,“那几条铁路的烂账还没同他算呢。”
“对!这条陈一上,却把岑云阶给惹火了,他一说盛杏荪的丑事,皇上能喜欢么?”
“不能!连我看了都烦。”
“所以,皇上只给了他一个署理的衔头,前几次学部、礼部、农工商部大臣出缺哪个不是很快就顶上的,用得着署理么?”
“有道理。”那桐一听两眼放光。
“所以给你老兄出个主意,盯着盛杏荪,你只消帮岑云阶弄点料就可以了,下不下手、怎么下手,都不用你亲自『操』办,即便不中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很好么?”
“妙!妙!太妙了!兄台简直是子房复生!”那桐长揖到底,“我若遂了愿,今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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