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二不休,将整个过程原原本本诉说了一遍,袁克定自然也在其列。秘密审讯时,徐世昌当场就听得心惊肉跳,哪还敢吱声。不动袁克定是皇帝的主张――暂不追究。
暂不追究?那是不是秋后算总账的代名词?徐世昌不敢去想,更不敢在袁克定面前透『露』半分。这番话皇帝只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一旦走漏风声,自己也便完了,何苦为杨家兄弟殉葬?再者杨士骧在北洋任上的亏空几天前就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所有细节报告都用专折放在上书房的隐秘处,杨士琦便是没有此节也难逃一劫。
杨家兄弟的覆灭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自己最多是一个御下不严的训诫,难道还要把老本都赔进去?傻子才这么干,更何况我已经和袁家撇清了关系。
庆亲王府上,奕匡也是焦头烂额,杨士琦一倒,北洋的亏空一暴『露』,自己这一派必然也要受牵连,怎么办?
“阿玛,阿玛!”载振急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
“打听得怎么样了?”
“走了小德张的路子,已经打听到了,皇上已经弄清楚杨士骧的亏空了……”
“啊!”这如何是好?
“不过似乎皇上没有深究的意思,只嘀咕了一句,杨士骧的打点倒是够上心的,哼……”
“这什么意思?”奕匡不解,“你也不问问清楚?”
“哪里是我不肯问,人家压根就说不上来,就这还求了大半天,花了10万两银子才摆平的。”载振有些气恼,“这帮狗奴才,平素拿钱拿得挺欢,关键时候偏这么拿大,老子恨不得宰了他们。”
“不可!”奕匡摆摆手,“明儿再送5万两,这条线一定要保住。王商盐米不进,小德张这条线再断了可就真成睁眼瞎了。
“要不要让徐叔……”
“不用!他是农工商部尚书,杨士琦出了事,他身上担子也很重,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那我们?……”
“简单。皇上不是查账么,咱就把杨家兄弟给咱的孝敬全给皇上。载振,一共多少数目你还有数否?”
“阿玛,吃下去的还要再吐出来?”载振有些舍不得。
“你疯了?要钱不要命了?”奕匡气得不打一处来,“皇上既然查清了账,就知道那些银子的去向,咱们不主动交难道还等他挨家挨户上门收?你不怕丢脸皇上还怕丢脸呢。”
“是是!倒是我糊涂了。”
王商在几个禁卫军的陪同下走进了阴冷『潮』湿的天牢,最末尾那一间便关着杨士琦。似乎很多年没有关押过当朝大员了。
“王公公!皇上肯放我了?”蜷缩在角落里的杨士琦一看王商进来,立即跳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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