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可老狐狸狡猾的很,下了火车后一句话也不说,第一时间便进了宫,先给慈禧吊唁,然后又在养心殿觐见皇帝。
面对皇帝那张威严的脸孔,徐世昌心里也在嘀咕:前些日子,一个又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先是太后驾崩、皇帝亲政,然后是袁世凯罹难、宫禁大火,接着是内调军机,免去东三省总督,后来又被任命为农工商部尚书……一连串大事让人眼花缭『乱』,根本猜不透皇帝的动机。很多人都将目光盯牢了他,希望能在他的起伏间看清楚今后的大政走向——是故他人还未到京城,京华舆论已经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
望着他闪烁不定的眼神,听着他那些恭恭敬敬但又索然无味的请安问候,林广宇笑了:知道他想询问袁世凯一事,但又不便直接开口,当下也不点破,只把张之洞拟的文稿给他看——第一份是已经明令发出的诏命,徐世昌在半路便已见过,虽然将信将疑,但仍装作恭敬地读下去。第二份却是张之洞拟的全稿,除冠冕堂皇的诏命部分外,唯独多了劫数一说。
环伺旁边的全班军机一个个鸦雀无声,将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脸上,很希望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大殿里安静得几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出来。徐世昌一边过目文稿,一边却在思量此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咱可不能第一天就趟入了朝廷这潭深不见底的浑水。
有关于神迹和劫难他早就隐约听到了风声,皇帝既把张南皮的稿子拿出来,还让军机处全班人马作陪,便是他不敢不信也不得不信了。目光虽然还停留在纸上,心思却已经将回话琢磨了两三遍。
“老臣谨为皇上贺。有神人襄助,可见皇上上应天时、下符民望。祖宗幸甚、社稷幸甚。”又是这般没营养的赞美,其余几个原本还指望他能说出什么高论,当下自免不了失望。皇帝却是会心一笑:果然是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真是省心省力。
“朕知卿与袁世凯相交契厚,袁世凯的一半成就皆是卿在旁策划辅佐之功,今诏卿入军机、领农工商部尚书,便是希望卿能发挥所长,光大袁卿事业,酬其未酬之壮志……”
都把话说到这分上了,还能说什么呢?徐世昌一激灵,双膝一软:“臣叩谢天恩。”
一抬头,上面是皇帝笑『吟』『吟』的眼神,旁边却是奕劻若有所思的目光……
“老臣谨为皇上贺。有神人襄助,可见皇上上应天时、下符民望。祖宗幸甚、社稷幸甚。”又是这般没营养的赞美,其余几个原本还指望他能说出什么高论,当下自免不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