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估计是朕失德,上天要降罪于朕……”
“皇上……”满大殿的人重新跪了下来,世续泪流满面。
“世续!”
“奴才在!”
“宫禁失火,内务府首当其冲,你的责任决计是跑不了的。念你事务繁杂,劳心甚多,顾不得这方方面面也属正常,朕也不愿过多迁怒与你,免得他人在背后说朕见识不明。就免去你的军机大臣,罚俸半年,算作惩戒……你意下如何?”
“奴才………叩谢天恩。”世续原本以为不死也要脱层皮,没想到仅仅是这么个惩戒,完全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架势,简直是轻得不能再轻的处罚了。
“善后事宜就交由内务府全权处置,究竟多少损失,修缮需要多少银两一样样都得计算清楚,如果再办不好,朕可就没这么优待了。”
“奴才领旨谢恩!”
“都起来吧。”林广宇招呼着阶下的脑袋,其他人都如释重负地站立起来,唯独小六子和良弼还直挺挺地跪着。
“没听到朕的话么?”林广宇脸上不悦,目光却在良弼身上一扫而过——差事办得怎么样了?
“臣(奴才)不敢?”跪倒的齐声回话,“臣(奴才)死罪……死罪。”
“死罪……死罪,动不动就死罪,死光了朕叫谁来当差?”林广宇喝道,“小六子,先说你犯了什么事?”
“皇上……奴才按您的吩咐,给袁中堂……袁大人他……?”小六子声音中透着惶恐,早已是六神无主的模样,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坐在一旁的张之洞本来昏昏欲睡,一听“袁世凯”三字,顿时瞌睡都醒了,两只耳朵竖得笔直。
“袁世凯……他怎么了?”林广宇的脸沉了下来,世续偷偷看过去,皇帝的脸『色』稳稳的,居然没有一丝变化,与以往听到“袁世凯”三字就眉头紧皱的厌恶感大相径庭,但张之洞却隐约感到了担忧,某非……?
“奴才将袁大人安排在东昌廊的屋子里,没曾想,没曾想……大火将那一带的房子全烧了……袁大人他……他……奴才找不到他了。”
“啊?!”林广宇嘴巴张得老大,目瞪口呆,“袁世凯跑哪里去了?你们怎么当的差?良弼,朕让你带卫兵巡视宫禁,护卫治安,你干什么去了?”
“臣……死罪!臣奉旨巡查,不料半夜突发大火,为防火势蔓延,当即命麾下卫兵急赴火场救火……后来东昌廊附近亦有大火蔓延,待臣发觉时已经不可收拾,臣单枪匹马,奋力扑救,仍束手无策,不得已呼叫援手……后来援手虽至,火势却已经呈燎天之势,无力回天。”良弼说罢连连磕头,“臣有负圣望,不能勇为,死罪,死罪!”
看着良弼须发皆焦、满脸土灰,浑身还在滴水的模样,林广宇说道:“看你身上这般,便是已尽全力,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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