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一定,齐降龙跟着堵胤锡回到帅帐,李赤心等人果然没走。李赤心等人看到齐降龙回来了,也赶忙起身行礼。于是,齐降龙和堵胤锡按照刚才的商量,对李赤心等人作了安排,于是皆大欢喜,也就蹦蹦跳跳地去了。
送走了堵胤锡,写了折子给皇帝送去,又让姚志恒给广东去了书信,齐降龙总算是觉得饿了,痛快地吃了晚餐,齐降龙带上几个亲兵,就往赵印选等人的住处去。
借着这次仗责,以养伤的名义,赵印选等人已经被安排到了城里休息,割断了他们与军队的联系,由新一军暗地里严密监视着各路的兵马,包括李赤心等人的部队。
院子里挂着几盏灯笼,有几间屋子灯火明亮,看得见有几个人影在里面闪动。齐降龙推门进去,就看见赵印选、胡一青、王永祚、张先壁『裸』着上身,并排爬着,几个军医仔细地给他们护理着背上的伤口。
见到齐降龙前来,四人又惊又喜呼着“大帅!”就要挣扎起来行礼,却牵连着背上的伤口,钻心地痛,这次,他们却咬牙忍住,愣是没叫出疼来。
唉呦!看到这几人的伤势,齐降龙暗暗惊了一下,一个个的背上全都是血肉模糊,看得他都不忍了。他其实不想下这么狠手的,他还需要这帮人上阵杀敌呢!
只是齐降龙哪里知道,那几个行刑的士兵都是被冲撞过的纠察,几次被滇军的人员挑衅,碍着军令,这些纠察没有动手报复,但是对滇军,却少不得有看法。一帮不成器的东西,也赶在太岁头上动土。大家都知道仗着大帅的『性』子,,决饶不了这帮闹事的,就等着大帅下令的时候了。
果然,那三百多个最嚣张地,都被一一处理了。但是,为了避免麻烦,齐降龙却没有让这帮纠察动手,而是让张先壁等人自己开的杀戒,那三百多个被杀的,这就害得这些纠察心底里不平衡,觉得委屈。到了张先壁等人受刑的时候,总算捞到动手打人,那还能手下留情!
若不是姚志恒在边上盯着,还特意交待了,莫说四十棍,就是二十军棍也足够将这几个倒霉玩意打死了。饶是如此,也是打得他们皮开肉绽,连齐降龙看着都有些不忍了!
“几位将军受苦了!”齐降龙将手中的一个纸包放在桌上,端了把凳子,挨着坐了下来,顺手将纸包打开了,“这是几棵灵芝,给几位将军补补身子!”
“标下……
“爬着吧!知道你们疼!”齐降龙气定神闲地坐着,随口骂了一句,“丢!这帮小子,还真下得了手!回去我好好教训他们!咳,你们心里,其实还是有怨气的!对吧!”
“不敢不敢!大帅军法严明,末将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免了,都是刀口『舔』血的汉子,这些虚套,都免了吧!”齐降龙将纸袋包完全打开,从里面取了四株灵芝,虽说不是极罕有之物,却也是上成货『色』,“一人一株,啊,想多要也没有!呵呵!
如今建奴势大,正是生死存亡之际,你们都带兵,也该清楚,军法不行,如何打胜仗?你们看着本帅连战连捷,靠的什么?靠的,就是铁一般的军纪!贤者进,愚者退,攻则赏,过责罚,如是而已,日后处得久了,你们自然明白。”
说着,齐降龙将灵芝地给军医,让他们将灵芝调和了,给张先壁等人养伤,“本帅也是带兵的人,知道你们苦!
你们拉着队伍,从云南出来,转战至此,都不容易。弟兄们背井离乡,要吃饭,要打仗,当兵吃粮,天经地义,可朝廷又不给你们拨粮饷,怎么办?还不是只有抢,这军纪嘛,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也正因如此,今日本帅才网开一面。
我这个人,你们是不清楚,但是粤军上下都是知道的,治军严,但为人嘛,呵呵,说句自大的话,还没有谁挑得出我的不是来。姚将军已经将我的将令传下来了吧!嗯,因为你们此前的过失,现在受一些责罚,也是应该的。
没关系,往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今天我把话撂到这里,这次打湖广,只要你们实心用事,立下军功,一切都可以不再计较!本帅治军,一向是两面着手,治军严,但对弟兄们,也从不吝啬。你们有空可以往第五军、新一军走走,看看。如何?”
齐降龙每句话都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感动得这几个汉子呜呜地哭了起来,抹着眼泪,表忠心说:“一切听凭大帅吩咐!”
这种结果,齐降龙自然满意,笑道:“唔!我是个什么人,你们慢慢也就知道了。明天,我让姚志恒带人去你们营中统计兵马,日后的粮饷,就由广东拨发,本帅亲自安排。
当然,丑话说到前头,到了本帅的麾下,自然是要遵守本帅的军法,什么吃空额啊,打家劫舍啊,夹带『妇』女啊,林林总总,这些陋习都给我戒了!想女人,花钱买去,有的是粮饷,你问问第五军、新一军的将领,那个没有一两个娇妻美妾。”
“嘿嘿!”
“明天,姚志恒也会按照人头,将军规条例,发到你们每人手里,人手一册,包括你们。限期七日熟识,不认字的,姚志恒会派人一一讲解。七日内不得出入营地,七日后,再有违犯军纪的,本帅便要秉公处断了!”
“是!听凭大帅吩咐!”
“明天,还要你们辛苦一趟,到军中将本帅的意思,和大家说得透彻些,斩了你们三百多弟兄,难免有想不开的,要安抚妥当,不要闹出『乱』子来!”
齐降龙看看眼前几个感激涕零的家伙,目的也达到了,起身来,拍拍手,外面进来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姚志恒跳出来说:“记好了,今晚上好好伺候这几位将军,不可怠慢了!”
“是!”
“好了,各位安心将养,告辞!”
……
因为很快还要进军湖广,齐降龙没有时间,也没有可能现在整编队伍,所以,接着的几天,姚志恒主要抓紧时间统计兵马,核算粮饷,教导军法。同时,搜集湖广、江西方面的消息,等待广东方面的指示。
在桂林城下又耽误了一小段日子,到了九月下旬,齐降龙才重新出发,处岩关,往湖广杀去。
独立一团被齐降龙放在第五军,主要负责押送辎重,这样就可以让一部分第五军的士兵解放出来,骑兵二旅则跟随孙仲伦的新一军,作为全军的前锋。李赤心、高必正的独立二团、袁宗第的独立三团,因为主力原本就在湖广,因此他们先行离开了桂林,带着一些粮饷回到各部,只有独立四团的郝永忠,带着队伍跟随在新一军的后面。
独立一、二、三、四团,并没有时间进行系统整编,只有骑兵二旅,即原先的滇骑营,抓紧时间做了较大的变动,按照粤兵的编制进行了较为系统的整编,裁汰了一千多老弱病残,留下了两千精壮,编成了两个骑兵团,编在新一军建制。
齐降龙收拾了何腾蛟的部众,麾下已经云集了十万大军,虽然战斗力参差不齐,但是对面湖广的屯泰,也只有四千精兵。
除了岩关,第一站是刘铁棍的全州,他已经投降了建奴,但是,自齐降龙大军兵发广西的消息传遍湖广,原先叛降的汉官汉将便如同墙头的青草,悄悄地向大明这边倒了过来。刘承胤虽然一门心思投降了屯泰,但是他手下的将军们却与他并不是一条心,纷纷暗向齐降龙表示,只要大军北上,就会反正归明。
尤其是跟随刘承胤降奴的陈友龙,态度十分积极。他与刘承胤不同,刘承胤的投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知在武冈的作为犯了众怒,不敢在大明呆下去,而他陈友龙却没有这一层顾虑,而且他作为刘承胤部将,本以敢战著称,孔有德部南下,他也确实领兵与奴几番交锋。以武冈降清时,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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