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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蓟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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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踪的隐蔽,却也并不过分张扬,向着北方前进。

    队伍分作两部分,前卫为廖季威部二千步军,前处五里,齐降龙则与副帅谢中民率领杨春泰部、黄泽渊部共四千步军,王田友亲统二十四位四点五斤火炮,为主力紧随其后,杨振率领三百骑兵,则伴随在齐降龙身侧。

    此去松山不过二十余里,敌骑随时可能出现,斥候已经驰马在前哨探。廖季威将队伍以分作两个纵队,每纵队三个方队,每方队以一甲为单位三百人,两队并行前突,一队稍后,千人队长陈家乾、刘天值各引一百亲兵跟随廖季威殿后。

    这样,他在正面便有四个方队的宽度和六列纵深,并且一定的预备队补充道缺口上,相当于部队已经呈半展开状态,根据哨探的情报,皇太极的主力还在围攻松山,不可能迅速调集大军南下,这样的布置,让他有足够的火力抵挡小股部队的进攻,而由于四方都有斥候做战场侦查,保证不论敌人从哪个方向冲过来,他都有足够的时间将队伍展开,而这,正是火枪手对付骑兵突击的关键。

    也是由于如此,队伍的行进速度也便下来了七八里路走了一个多时辰。

    作为千总的廖季威,配有坐骑,虽说着滇马比不上口外大马,好歹也是个脚力。

    队伍在平坦的大地上前进着,斥候不断地传来前方敌情,北方的炮声,也越来越清晰了。

    作为援朝老兵,廖季威时刻难忘如泰山压顶般的蛮子骑兵,自打出营,他便提着十二分的警惕,不过二十里的路途,蛮子是说来便来。

    正想着,只见前方一支鲜亮的焰火冲天而起,“啪”地在空中炸开,尽管是白天,廖季威依旧瞧得分明――鞑子来了!

    “展开!”廖季威抽出战刀下达命令的同时,身旁传令兵便已将一株焰火点燃,发上天空,身后的信号旗叶变换了样子。

    前方的三个方队,当下面对正北偏东展开座三个线式横阵,纵身各为三列,士兵们迅速将肩头的火枪取下,刺刀早已安装完毕,他们只须端起来,朝着前方,头一列半跪,第二列直立,第三列同样直立,只是和第二列错开一个人身,将枪口架在战友的肩上伸了出去。

    两个斥候骑着快马从阵旁掠过,向南方奔去,远方的地平线上,扬起一阵烟尘,乌云般遮住了半个天空,廖季威抽出千里眼,望见一股金黄的洪流,轰隆隆压了过来。

    皇太极的御前侍卫阿尔萨兰披挂着一身坚甲,率领着三百骑兵,冲在最前头,不多时便进至明军阵前。

    队伍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逐渐横作两列,缓缓前行。

    这两列横队渐渐靠上来,阿尔萨兰遥遥一看,已经看出这队明军未配火炮,心下不禁暗爽。他将队伍拉到大约距离明军五六百步停了下来。战马的蹄子不断地打着啾,口鼻中不断地喷着热气。

    阿尔萨兰将占到高高举来,示意队伍停住,傲慢的阿尔萨兰一拨缰绳,从队伍里走出,占到前头,用土语吼道:“哈哈,看到么?这些明军不带火炮就赶来送死了,弟兄们,杀光了,向皇上请赏了!”说着再一带马头,退到队伍当中,将战刀收起,将一杆一丈三尺蛇枪挺了起来,一夹马腹,动了起来。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狂奔而来的战马在阵前稍事休息后,驮着战士,踏着坚硬的大地,又由小跑到狂奔,轰隆隆冲了起来。

    廖季威呼出一口气,这些蛮子,这样冲,再来几个我也不怕,看着第一列蛮子骑兵越冲越近,一眨眼的功夫便进入了『射』程,廖季威战刀一挥,令枪“啪”地一声炸响,接着,最前面的两列步兵“啪”地叩动扳机,在距离不足一百步的距离上,第一列冲锋的骑兵,如同撞在一面铁墙上,尽数倒了下去,冲在前面的阿尔萨兰战马前胸正中一枚铅子,脑袋一沉,在地上向前翻了一个滚,将阿尔萨兰掀下马来,后面跟进的骑兵瞧着势头不对,立刻狂拉缰绳由于两列差了五十步距离,而由于没有得到命令第三列火枪手并没有急于『射』出枪中的子弹,使得他们大多数人逃过一劫,阿尔萨兰也因此获救,但是在明军的点『射』下――双方距离不过七八十步,第三列『射』手尽管没有齐『射』,但是稍微迟钝之后仍然开了火,毫不留情地『射』杀敌军。

    残存的不足百人的骑兵,带着已经摔得遍体鳞伤的阿尔萨兰,掉头离去,留下一条凝固在地上的尸体。

    杨振率领的三百汉人骑兵――跟随杨振一起出援的尚有另两位副总兵徐昌勇、祖克勇,率下汉蒙骑兵各三百人――这时候赶来,他们绕过军阵,转到战场上,将鞑子留下的数十匹惊魂未定的战马拉了回来。

    杨振拖着几批高头大马过来,冲廖季威一拱手,“廖将军!这几匹马就留给您用,剩下的我就拉走了!”

    “杨将军请便!”廖季威并不急着换马,坐下的这匹虽然矮小了些,跑得满了些,但毕竟温顺,眼前这几匹骏马,却让他觉得有些压抑,他估『摸』着这样上去,搞不好马镫都踩不踏实,和这些蛮子相比,毕竟自己也矮了一头。

    杨振这会儿心情很好,“齐将军下令晚了,早来一会儿,那些鞑子一个也没跑!”拍拍爱驹的脖颈,“养了这些日子,就想着好好打一场,”抽出钢刀在空气中挥了挥。

    杨振对齐振华之前不出兵的不满,廖季威心里是知道的,但是齐振华曾再三劝诫,严禁与来援边兵争执,也就笑笑收下了。

    队伍这一停顿的当,齐降龙率领的后队已经靠了上来,廖季威将队伍运动到左翼,第一线改为三个步兵方阵,仍以一甲为单位,每阵为三百人三列横队,陈家乾部主力九百列在第一线,刘天植主力九百为第二线,陈家乾与刘天植各统亲兵一百列在阵后。

    黄泽渊的二千步军此时转到右翼,同样列作两线纵深,横向与廖季威部有一条三十步宽的空当,以利己方骑兵有中路出阵。

    齐降龙与杨春泰部二千精锐,作为预备队列在阵后距离六十步上,两者之间则是一字排开的王田友炮兵队,马拉着火炮和弹『药』车,徐徐前进。整个阵形展开后,左右横长达一里。

    阵形展开后,齐降龙站到一边微微隆起的小土包上,好让自己看得远一些,队伍开到距离松山十里的时候,齐降龙命令队伍停下来。

    这是一片相对平坦的开阔地,南方基本是平原,向北,则渐渐隆起一些小山包,远处,鞑子的军旗,在山顶上飘舞着,齐降龙用千里眼观察了整个战场形势。

    “让王田友搬四位火炮到那个山包那边去,”齐降龙指一指军阵侧翼后方的一座小土包,那里是他能够利用的唯一的“高地”,“匡米方,你和我到那边去。”

    令旗一挥,王田友立刻下令将一个小旗四位火炮移动到小土包上――这个土包,实在是太小了!与此同时,匡米方则将一千步军在小山包下列阵,护卫。

    三百汉人骑兵分作三百人队,此时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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