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丹的主要问题是:为其男友,“四鎯头”黑社会成员钱庄谋取私利提供了大量的方便。并且拥有一套高级住宅。对那套房子的认定也很是下了功夫,房子是以宋晓丹的名义买的,宋晓丹拿了一部分钱,也贷了一点款,但这些不足以买下这么高级的房子,这里有明显的以权谋私。但这个房子并没有办理房照,装修房子的钱都是钱庄个人拿的。而钱庄又是宋晓丹的男友,此人已经死亡。我国刑法有规定,对死亡者不再追究其法律责任。这样量来量去,宋晓丹怎么也够不上犯罪,不能报送检察机关,只得无罪放行。但宋晓丹是『共产』党员,领导干部,法律不追究,党纪政纪是不会放过的。市纪检委决定,给予宋晓丹开除党籍处分。行政撤销市教育局局长职务。改为一般干部,另行安排工作。
四个多月以后,也就是新年前夕,宋晓丹离开了被“双规”的财政培训中心。此时的宋晓丹人消瘦了一圈,满脸皱纹,而且是满头的白发。已经是掌灯时分,北方的冬天是寒冷的,刚刚下过了一场大雪,四处洁白一片,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不时还传来零星的鞭炮声,人们都在欢天喜地的迎接着新年的即将到来。
宋晓丹穿的很单薄,提着自己进来时拿的那个小包,踏着积雪,走出了培训中心的大院,专案组的那个女同志一直送她到大门口,还向站岗的武警交待了几句,然后也没有和宋晓丹打个招呼,就转身走了回去。
一走出这个被武警把守的大门,宋晓丹望着布满星星的天空,长出了一口气,一口憋了四个多月的长气,她终于获得了自由。
“妈妈,妈妈。”随着这亲切而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宋晓丹的儿子李晓东从黑暗处跑出来,扑到了她的怀里。
儿子,我的儿子。宋晓丹的心头顿时一热。在这四个多月被“双规”的日子里,她最急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她一下子把儿子紧紧抱住,“儿子,我的好儿子,快让妈看看,快让妈看看。”宋晓丹看到了儿子英俊的面孔,一对挂着泪珠的大眼睛。四个月没见,儿子长高了,也成熟了,像个大孩子了。她的手在儿子的头上抚『摸』着,一行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妈,你,你怎么老了这么多,你,你怎么满头白发呀,我,我都有点不敢认了呀!”儿子看着妈妈大声地惊叫着。
宋晓丹没有言语,她把脸贴在了儿子的脸上,把儿子使劲地抱在怀里,泪水一滴滴的掉到了儿子的脸上。儿子也哭了,他使劲抱住了宋晓丹的头,“妈妈,我好想你,好想你呀。以后,你再也不要当什么官了,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呀!”儿子使劲地抱着妈妈,大声地哭喊着。
一件大衣披到了宋晓丹的身上,使她感到了温暖,感到有一种热流,她抬起头,一个男子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不用细看他的脸,就从那身材,那气息她就知道这是李振东。
“你,你来干什么?”宋晓丹十分不友好地大声发问。
“妈,是爸爸领着我来这接你的。我们已经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儿子大声地回答。
“走吧,快上车回家吧。”李振东低声地说着,又用手指指停在前面的一台出租车。
“妈,天冷,咱快上车吧。”儿子拉着宋晓丹的手,快步上了出租车。李振东坐到了前面副驾驶的位置。车子打开了大灯,快速地开走了。
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停到了宋晓丹家的楼前,李振东从兜里拿出一张百元的票子,递给了出租车司机,司机没有找钱,说了声谢谢。李振东下了车,宋晓丹拉着儿子的手站在了楼门前,她声音冷冷地说:“你下车干什么?坐车回你的家吧。”
“妈,凭什么不让爸爸上楼啊?为了迎接你回来,爸爸来咱家打扫了两天的卫生,今晚又准备了饭菜。”儿子说着,上前拉住了李振东的手,他一手拉着宋晓丹,一手拉着李振东,就往楼里走。
李振东一言不发,默默地走着,宋晓丹听完儿子的话,也没再说什么。上了五楼,儿子打开了房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家,这个熟悉的家,离开了一百二十多天的家,现在终于又回来了。宋晓丹顾不得脱鞋,直奔屋里。卧室还是那个卧室,打扫的干干净净,各种东西的摆放和她临走时是一模一样。她扑到床上,在自己那个松软宽大的床上翻浪着,多舒服呀,多幸福呀,多自由呀。当一个人没有失去自由的时候感觉不到自由是多么幸福,多么重要。而当失去自由后再一次重新获得时的感觉是多么深刻,多么强烈呀。
李振东去了卫生间,给浴盆里放着热水。又在衣柜里找出了宋晓丹平时穿的内衣内裤,放到了卫生间里。他来到卧室,声音低沉而又平静地说:“你去洗个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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