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柳楠楠大声地问。
“对。我自己请自己。”黄德仁端起酒杯回答。
“这可不行。我打个电话,马上叫几个校长来,怎么也得找个像样的饭店啊!”柳楠楠说着就要掏手机。
“别,谁也别找。我今天就想自己喝酒,还想让你陪我,别人谁也不许来。”黄德仁说着,已经把一杯白酒喝光了。柳楠楠这才发现不对,黄德仁的脸『色』十分难看,一点笑容也没有。更重要的是,看见自己来了,屋里就他们俩个人,他连一点激动的表情都没有,这要是在过去,他的手和嘴早就上来了……
“出了什么事?”柳楠楠马上问。
“没,没什么事。”黄德仁一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白酒一边说。
“不对,肯定不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柳楠楠说着坐到了黄德仁的身边。黄德仁给她的杯子里也倒满了白酒。他端起酒杯道:“楠楠,我的好楠楠,我们,我们喝酒。”说完和柳楠楠碰杯,将一杯白酒一口干了。柳楠楠急了。“你,你别这么喝呀,有什么事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你和老婆打仗了,闹着要离婚?”
“没有,我老婆早已经不吵架了。要是能离婚有多好,可是,可是她不离呀!”黄德仁说。
“那你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么事,被宋局长批评了,心里不高兴,在这喝酒解闷?”柳楠楠又问。
“没有。我工作干的那么好,宋局长表扬我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批评我呢?”黄德仁说着又给自己的杯里倒白酒。
“那是怎么了?你丢东西了?还是和同志吵架了,还是……,哎呀!你快说呀,都急死人了。”柳楠楠说着,一屁股坐到了黄德仁的怀里,用小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你不说,我,我以后就再不理你了。”
看柳楠楠真是急了,黄德仁这才把宋晓丹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一听宋局长出事,柳楠楠也吓得脸『色』苍白,她哆哆嗦嗦地问:“宋局长被‘双规’,那,那你能不能也被‘双规’呢?”
黄德仁苦笑着摇摇头:“我不会被‘双规’,我没有什么事。我向你保证:我黄德仁会太平无事。”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柳楠楠说着,探出湿润的小嘴,两个人忘情的亲了起来。亲了一会,他们分开,黄德仁叹道:“虽然没事,可我的政治前程也完了,我是把宝押在了宋晓丹的身上。她不出事,我近期可以当第一副局长。她当上副市长,我就有可能当上教育局长,如今她出事,我的政治前途也就完了。”说完,黄德仁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是啊,你要是能当教育局长有多好呀!我还能跟着借好多光呢!”柳楠楠深有感触地说。
酒喝了这么多,黄德仁古典文学的水平又开始发挥了。“楠楠,你知道我国宋代著名的女词人李清照吗?”
只知道唱歌跳舞上床的柳楠楠,哪里知道什么李清照呀,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李清照可是位了不起的女词人呀,她的作品我最爱读了,特别是她的声声慢,太符合我现在的心情了,我给你朗颂一下吧。”黄德仁说着站了起来,又喝了一口酒,挥舞着手臂,很有感情『色』彩地朗颂起来:
“寻寻觅觅,
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节,
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
怎敌它,
晚来风急。
雁过也,
正伤心,
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
憔悴损,
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
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
到黄昏,
点点滴滴。
这次第,
怎一个愁字了得。”
柳楠楠不懂古典诗词,许多句子也听不明白,但黄德仁那悲伤的气氛和低沉的语调,特别是一个“愁”字了得,还是让她懂得了这是一首很愁凉的诗词。和过去他在酒桌上朗颂的那些豪迈诗句完全不同。她也感到很悲伤。她端起酒杯道:“老公,你别太伤心,只要你不出事就行。当不上局长,就当现在的纪委书记也挺好。有你在教育局,我心里就有底。请你放心,我柳楠楠永远是你的人。”说完,她和黄德仁碰杯,两个人都把杯中的酒喝干。
黄德仁喝多了,他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去卫生间,一边走一边还朗诵着古典诗词: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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