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出了一块大油布,铺在了地上。油布的上面又铺了一条浅花的『毛』毯。他从车里拿出折叠的白『色』太阳伞,打开,牢牢地『插』在地上。又从车里拿出了食品,有火腿、香肠、花生米、小咸菜。还拿出了一瓶法国红酒和两个杯子。宋晓丹脱了鞋坐在『毛』毯上,看钱庄一样一样拿东西,听车里音响播放的美妙音乐。
“来,晓丹,咱们野外午餐吧。”钱庄把菜摆好,把酒打开,倒了两杯,招呼着宋晓丹。
宋晓丹十分满意地看着钱庄,举起了酒杯,“老钱,不知为什么,我今天特高兴,一看到这美丽的秋天,一来到这无人的郊外,这有山,有水,有菜有酒,还有你。我,我不喝酒都快要醉了。来,咱俩干一杯。”宋晓丹说着主动和钱庄碰杯,然后将一杯红酒一口干了。钱庄也很高兴,也是一口把红酒干了。
“来,快吃菜,快吃菜。”钱庄边说边给宋晓丹夹菜。
秋天的美是无法用笔完全能描绘出来的。在这有山有水,艳阳高照,秋风送爽的美景里,身边有心爱的男人,手中有可口的红酒,忘掉一切的不快,畅想美好的未来,这是多么让人心朝神往呀。宋晓丹这一生也没有过这么美好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地倒在了钱庄的怀里。
钱庄搂着她,亲吻着,从额头到嘴唇。吻的很深情,很投入。吻着吻着,他突然有了要求,“晓丹,咱俩在这做爱吧!”
“去你的。这么大了还不正经。”宋晓丹红着脸说了一句。
“晓丹,我听人说,男女动情的时候在野外做爱,生的孩子一定聪明。”
“怎么,你想……”
“我想让你给我生个孩子,我想要个女儿,像你一样聪明漂亮。”钱庄认真地说。
“我都多大了,生孩子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再说,你也有孩子呀,大首不是在英国读书吗?”
“我想,我想要我们俩的孩子。”
“这,这我还真没想好。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当了副市长,一个四十多岁的副市长,又怀孕,挺个大肚子干工作,然后再生孩子,我还不得让人笑话死呀。这事我不能做。”宋晓丹十分坚决地说。
“可也是。那是不太好。”钱庄也觉得宋晓丹的话有道理。
“来,咱们再喝酒,祝咱们俩以后美满幸福,万事如意。”宋晓丹说着举杯。钱庄也拿起了杯,两个人正要碰杯,放在钱庄身边的手机响了。“真他妈的不是时候。”钱庄说着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马上接了。宋晓丹端着杯子看着他。
钱庄在听电话,越听,脸上的笑容越少,越听,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嗯”“嗯”地听着。电话接了大约十分钟,他把电话关掉,声音低沉地说:“晓丹,襄安出大事了,咱们得赶紧走。”
“什么,出了大事?出什么大事了?”宋晓丹赶紧问。
“刚才是省里在一个重要部门工作的朋友给我打来的电话,告诉我一个确切的消息,中央决定成立专案组,调查襄安市黑社会势力的情况,矛头直指‘四鎯头’。我和‘四鎯头’是铁哥们,这事可能要牵涉到我,咱们快走。”钱庄说着拿起手机上车。
“怎么,这些东西不收拾了?”宋晓丹看着太阳伞和地上的东西问。
“都不要了。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说完发动车子。宋晓丹也赶紧上车,吉普车像发了疯似的往回开。
席卷襄安市的一场风暴终于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