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秃子把这个憨头憨脑的疤郎交给了邢洛,让邢洛安排疤郎的工作。邢洛带着这个憨头憨脑的大高个子家伙走出了政教处。
邢洛仔细的看着疤郎身上背着的那两截钢棍,脸上浮出了笑意道:“大高个子,你和谁学的矛,你耍起钢矛挺有样子。”
疤郎瞅了一眼邢洛,只是瞅了一眼,又把目光死死的盯在了远去的路上道:“我叔叔。”疤郎只是十分简短的说了这三个字,没有和邢洛多说一个字。
邢洛冷哼一声,用鄙视的眼光看着疤郎道:“兄弟你还生我的气?你的主子孔锁鹏都和我化干戈为玉帛了,你怎么还……”
邢洛突然发现自己的言语用词对于这个憨傻的疤郎太过于深奥,只好扫兴的戛然而止,不再理睬疤郎。
但疤郎许久之后开口道:“孔锁鹏不是我主子。”似乎这个结论是他思考很久之后才得出的。
邢洛其实十分忌惮这个傻大个疤郎身后的钢矛,自己也总在埋怨上天让为什么这样的猛将跟随孔锁鹏,而不是我邢洛。他此时听到疤郎不承认孔锁鹏是他的主子,不由的对这名猛将产生了兴趣。毕竟这样憨厚的人只要认定了一个主子,此生便很难会再认第二个主子。
邢洛一脸坏笑道:“不会吧,孔锁鹏不是你的主子,你怎么会听他的话?”
疤郎没有看邢洛,依旧那样死死的盯着远方的土地道:“他给钱,只要我打就能拿钱。但是我叔叔不让我跟着他了,我叔叔说跟着孔锁鹏没前途。”
邢洛冷哼一声,反问道:“孔锁鹏那家伙有钱有势,跟他没前途?那你叔叔让你还能跟谁干?”
“我叔叔让我……”疤郎用目光上下打量着邢洛,然后又猛然转过了头看着前方愤愤然道:“跟着我自己。”
邢洛满含讽刺的笑道:“跟着你自己?你会让人家连你的裤衩一起骗走的。”
邢洛把疤郎带到了锅炉房,此时锅炉房的校工牛山财正在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抽烟。牛山财看了一眼走进来的邢洛和疤郎,并没有理睬依旧认真的吸着手指间夹着的那根廉价香烟。
牛山财在这一片是出名的刁民,四十多岁的年纪还没有老婆,一脸胡子拉碴,杂乱的头发也很少整理。他自己的口头禅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干起活来也总是挑肥拣瘦,能省一口力气算一口力气。
曾经有好几个校工都被这个刁民牛山财气跑了,高秃子也向学校反应过牛山财不务正业的表现。但是牛山财是校长的一个远方亲戚,所以这么好几年学牛山财一直没有被学校辞退。曾经有一天晚上牛山财喝醉了跑到了高秃子家里撒酒疯对高秃子道:“你知道我牛山财是什么吗?我就是一张狗皮膏药,只要让我粘上就别打算把我揭下来。倘若你真的硬生生揭下来,那也要带着你一层皮。”
高秃子自然不是胆子小的人,但是不值当得和一个校长的亲戚发生没必要的干戈,所以不但没把牛山财轰走,反而请到了家中吃了一顿酒席。牛山财才满意的回了自己的家。但是自那以后牛山财做起事情来便更离谱了,不但上班不怎么干活反而还顺手偷一些东西回家。
高秃子对牛山财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牛山财也偷不到什么贵重东西,自己就当没敢见,免得又惹一身麻烦。
邢洛走到一脸刁民相的牛山财身旁,低头笑了笑道:“原先那个校工请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