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一边嘲笑着自己。
‘城主的大寿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不知道又会是怎样一番热闹呢?’
人来人往的喧闹酒场中,我连续听到酒场中传来几个同样的话题。
本来各种在我耳边回『荡』的声音我都充耳不闻,但连续听到同样的话题,不由得下意识地捕捉声音的来源。
‘是啊,去年城主的大寿不但举城欢庆,而且还破例举行幸运抽奖,让一万个中奖的幸运儿有机会乘坐“磁力飞行器”到地球旅游观光呢,唉,可惜我们在“空中城市”生活了几十年,连地球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真希望这次城主的大寿能够再有同样的安排,那我们也许能够一尝心愿,到地球一游了。’
‘辛老说得对,地球人个个向往来“空中城市”,又哪里知道我们更加向往到地球去呢?’
‘唉,咫尺天涯,就因为“空中城市”笼罩在这短短八千米的力场之内,我们才不能自由地来往于地球,成为真正的咫尺天涯啊!’
‘唉,其实还不是因为“空中禁令”的限制,若是可以取消“禁令”的话,一切不都解决了吗?
‘这条禁令可是“智师”在世时定下来的,连伟大的“智师”都逃不过敝帚自珍的心『性』,希望“禁令”消解,只怕登天还难啊?’
‘我们还是不要谈论这些敏感的话题,还是来猜猜城主的大寿会怎样安排吧?’
‘……’
‘……’
原来“空中城市”的人竟然期望可以去地球啊?这个可真让人想不到。
地球人个个向往来‘空中城市’学习高级武学,若是他们明白到自己一旦来到‘空中城市’之后就不能随意离开的话,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这么期待?其实这次自己刚到‘空中城市’听到武堂长老严森说不能随便离开‘空中城市’的时候,不也心生迟疑?若不是当时自己处于失恋的打击中,只怕也会考虑该不该留下来的念头了。
失恋?
沉沉地叹了口气,我站了起来,为什么几乎每件事每个念头都会让我想起一切和斯利芬有关的事呢?
徐徐地飘浮在城市之中,斯利芬的一颦一笑清晰地浮现在我面前,回想起从‘明王星’回来时双方激情的缠绵,才几天工夫,为什么一切就都变了呢?
心灵再次阵阵抽搐,痛楚又开始自心灵深处四面蔓延开来。
信!少宗的一封信就彻底的把我打入了无底的几乎使我毁灭的深渊,可笑又可悲的却是那封信竟然还是我自己亲手转交给她的。
原来自己的信心一直都是靠精神力量的维持的,真是可怜的自欺欺人啊。
在思绪连绵的时候,我蓦地感到呼吸有些急促,这才发觉自己已经不自觉地飘浮到‘矗天大厦’的第三百七十八层楼之外,转眼就要到到达楼顶(出于习惯『性』的反『射』,以前在悲伤的时候我总是在酒场喝酒后再到‘矗天大厦’的楼顶回想,久而久之已经成为习惯『性』的反『射』)。
在楼顶,一个我意想不到会碰见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以往曾经使我感到心神强烈震撼的一幕在我飘上楼顶的时候再次浮现在我眼前。
一条高挑纤细的曼妙身影静静地在眺望着宁静的夜空,在不远处朦胧的灯光照『射』下,乌黑的发丝依旧闪动着如波般的纹波,『荡』漾着五颜六『色』的华彩,白皙细腻的脸庞染着淡淡朦胧的毫光,在夜的衬托下依旧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美丽,洁白的柔袍随着夜的清风徐徐起伏着,浑身似乎闪着圣洁的白光,如仙子一般散放着震撼人心的魅力气息!
心再次狂跳起来,我呆呆地悬浮在她背后痴痴地看着她,时间似乎也不存在了,整个天地似乎只因她而存在。
她慢慢地转过了身体,双眸清澈得如潭秋水,在夜『色』中我竟然自她的眼中清晰地看到了我的身影,我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互相对视着。
一种莫名的悸动在我的心灵深处泛起,宛如一颗调皮的石子投进平静的井中,泛起一圈圈涟漪,在扩散的同时似乎又有什么在慢慢回聚着。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震撼人心。
我们一直互相静静地对视着,也不知时间流逝了多少(或许是几秒钟,或许是几小时),在心灵的悸动感促使身体似乎忍不住便要颤抖起来的时候,她才又默默地转过了身子,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也不带半点烟火气,宛如凌波的仙子极自然地冉冉飘起,恍眼间就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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