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积雪几乎都融化殆尽的时候,城外亚尼逊河流才刚刚开始有了一丝解封的迹象。
参加完成人仪式再次跟巴巴莎汇合的杰森被这个小女孩唠叨得头晕脑涨。说杰森只顾自己梦游一样,离开的时候扔下的大剑也不捡回来;自己是如何如何辛苦的磨破了嘴皮才说动守卫让她进入仪式场地,又如何如何辛苦的把大剑给他弄回了教堂的住处。
总之一句话:酬劳的事一笔勾销,还继续得陪她把节日过完。
心存愧疚的杰森在好一般点头哈腰、百般道歉的情况下才暂时堵住了小女孩的嘴,两个家伙开始了出城捕鱼的踏青之旅。
今天的巴巴莎别有一番风情,原本波浪式的金发倒束在了头上,阿帕卑斯山脉特有的雪羚皮制成的高领苍劲女猎装,完美的展示出了这个女孩刚刚发育成型的曲线身材。脚下的马靴踏在薄薄的积雪上发出“咔咔”的声响,偶尔摆出个策马扬鞭的动作,让巴巴莎觉得自己英气勃发,顾盼自倾。
杰森倒还是那身老土的打扮,背上搞笑的大剑向外界喧哗着他的蠢笨。唯一不同的是肩上多了一亚麻袋子和胸口上教皇亲赐的坠饰。
杰森和巴巴莎早早就来到了亚尼逊河边,初春的暖阳照耀在封冻的冰面上反射出璀璨的光芒。他们一声欢呼,沿着河边奔跑起来,一会儿就觉得浑身热气腾腾。纵然是跑得气喘吁吁了,小女孩也咬着牙要再多坚持那么几百米。因为杰森一边追着她叮嘱小心的同时,还要照顾他那把沉重的大剑,实在是又滑稽又略显狼狈。
由于节日的活动,河边偶尔也能看到其它前来捕鱼的人,喘息均匀的杰森赶紧四处寻找自己觉得理想的位置。初春河面上的风还是带着丝丝寒意,他们来到一处地势稍低的小支流岔口处,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这个滩涂上有一个小小的土坡,刚好能挡住一点风。
杰森放下包裹走向河面,猛的抽出背后的大剑就向冰面上砍了下去,河面上的冰层原本就已经开始解封,这一剑下去就砸开了个一尺见方的口子。杰森手上不停抡着大剑一通乱砍,突然在巴巴莎的一声惊呼当中,冰面一个塌陷,方圆十几米的冰面全都一裂而开。杰森身体上的条件反射倒是比他脑子好用得多,他用力把大剑往河岸方向一扔,大剑携着冰屑沿着冰面滑向了岸边,接着他也向前一扑也沿着大剑的轨迹贴着冰面滑行了过去。
就在杰森脚下用力蹬出去的一瞬间,之前站立的冰面就碎裂开来,露出了下面欢快流淌的河水。这连窜的动作一气呵成,巴巴莎看得又惊又喜,兴奋得喊出声来:“哇,小杰森,你太棒了,看不出来身手不错啊!”
杰森听着巴巴莎呼喊,心有余悸地看了她一眼:“哦,不错,嗯,是,不错。”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转身来到大剑边上,擦拭了下上面的冰屑准备将它收起,忽然他看到被大剑砸上岸的一块拳头大的冰块里包裹着什么东西。巴巴莎也来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手指因为捧着冰块而冻得通红,她也发现了冰块中的异样。
“啪!”随着大剑拍碎冰块的声音响起,一个墨黑色的矩形事物出现在了他俩面前。此物看上去非金非木,倒像是某种石头,表面被凹陷的条纹划分成了许多大小一致的浅方格子。不知道是不是刚从冰块中取出的缘故,入手冰凉还频有点份量,仔细看去就像是个扁扁的长方形盒子。盒子五面都是方格网状,而唯有一面恰恰相反,上面有一排排凸出的纹路,像是有规则的图案,又像是从未见过的文字。
杰森和巴巴莎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片茫然。少年的天性再一次胜过了一切,搞不清楚的也根本懒得去细想,此行的目的,钓鱼才是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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