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一看百里长空摘下面具,自己也一把将朱雀面具摘了下来,百里长空见果真是娉婷,笑得更为灿烂,上前一步挨了过来。
“侯爷你怎么也在这儿?你的护卫呢?”百里长空贵为武侯,竟然独自一人带着面具游荡在这大街上,娉婷朝他身后瞧瞧,果真是只有他一个人。
百里长空一听娉婷又唤他作侯爷,笑着纠正她:“叫我长空。”
娉婷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无名,发现他正目光灼灼的盯着百里长空。
“是,长空。”
百里长空听娉婷改口,伸手摸摸娉婷微垂着的头,笑说:“小元宵佳节,我也来凑个热闹。方才我原本是打算到钟离府去接你出来,没想到皎月阁里空无一人,下人们还道你和拂晓忙着钟离老爷交代下来的生意上的事情,我就独自一人在这里随意走走。”
谎言差点儿被拆穿,娉婷有些许心惊,幸而最近她一直忙着布庄的事情,所以钟离府内的人见她和拂晓不在也没起疑心。实际上,拂晓确实是被娉婷以布庄的事情支开了,她自己则是带着无名在街上闲逛。
“哦,布庄的事情有拂晓先照看着,我见街上花灯美极,所以出来瞧瞧。”
“这样啊。”百里长空也没有继续追问她,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说辞,转而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娉婷身旁不言不语的无名,问道:“娉婷,这位是……”
虽然看不到容貌,但是以这位男子的风姿气度,尤其是露出的狭长凤目里的神采,都昭示着这男子不是一般人恶魔总裁,娇妻不伺候。
娉婷看了一眼无名,有点儿支吾:若说无名是随她出来闲逛的钟离家下人是最好的借口,但偏偏该死的无名身上全无一丝一毫的卑颜奴行,直直地站在那里就只有器宇轩昂的感觉,反倒把她衬托地像是一个小丫鬟。
“我是与娉婷小姐谈生意的,恰逢小元宵盛会,便邀了小姐领着我四处走走。”正在娉婷为难之时,无名适时的开口替她解了围,他言辞虽恭谨,语气神态却截然相反,比百里长空要傲慢地多,负手站在百里长空面前,气度一点儿也不输给贵为武侯的百里长空。
百里长空星目略微上下一扫,微微颔首,算是相信了无名的说辞:“不知你与娉婷谈的是什么生意?”
“我手里有样稀罕物,想脱手寻个识货的买主,听闻钟离家乃天下第一富商,或许可以买得起我这家传的宝贝。”无名也一反常态,与百里长空说了起来,更是伸手掏出一样东西握在掌心里给百里长空瞧了一眼。
娉婷心怀好奇地低头去看躺在无名掌心的东西,通体洁白如雪的美玉,人工雕琢成一块儿玉珏,轮廓光滑圆润,玉质温润,色泽清和,不觉发出一声轻叹:“好玉。”
半晌之后,娉婷才发现百里长空和无名二人都没有再说话。抬眼一瞧,只见百里长空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无名,神色里充满着不敢置信。
“武侯,此玉是不是世所罕见的好玉?”无名清寒深沉的凤目看了一眼百里长空,问道。
百里长空慢慢地点了点头,抬眼看着无名:“确实是一块世所罕见的玉珏。”
无名听他这么说,面具下的薄唇微弯。
娉婷不动声色地看着百里长空和无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着她所无法参破的哑谜,总有一种这两个人早已相识的感觉。但是,无名被幽禁静园十七年,被幽禁之时还是个孩童,应当没有见过百里长空才对。
“娉婷,今晚之后我大概就得动身离京了。”百里长空打断了娉婷的思路,抬手握住娉婷的双肩,“我此去怕是得至少月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不是才回京吗?怎地又要走?边陲仍有战事未了?此去有没有危险?”百里长空常年军旅生涯,娉婷总觉得有些凶险。
大约是觉察到了娉婷语气中的关切,百里长空长笑一声:“身为将者自当马革裹尸报效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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