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脚下发虚连走路都不自然地打起了摆子。再瞧那葡萄牙税务官,更是充满了蔑视,仿佛在看傻帽!
随即趾高气扬一挥手:“小的们,打道回府!”临走前又对着邵北等人一抱拳:“俺就先祝几位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了。”得了好处,说上几句吉利话,这家伙显然很会做人。
小吏带着人走了,而那葡萄牙税务官明显有些不甘心,拉着安德鲁嘀嘀咕咕半天。
而后安德鲁转述道:“邵,税务官先是表示,如果你们承认我是这艘船的主人,只需要上缴10%的税务。比明朝起码少了一半。”
邵北只是略一琢磨,便摇头否定:“替我谢谢税务官先生,但可惜的是,他并不能帮我们开具前往广州进行贸易的凭证。”
那税务官急了,屋里哇啦一阵说,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税务官表示,以澳门的财力,绝对会吃下整船的货物。上帝!这家伙显然不知道船上的货物价值多少。”对这批货物多少了解一些安德鲁双手一摊,无奈地说:“要我告诉税务官实情么?”
乡巴佬男爵跟着穿越众厮混了半年多,这会儿再看眼前的税务官,绝对是用看乡巴佬的眼神――虽然这家伙在穿越众眼里依旧是个乡巴佬。
“不用,我想税务官先生以后会知道的。”
税务官很快就知道了,而后捶胸顿足,狠狠咒骂了一通明朝小吏,追悔莫及的他差点要跳海自杀。尤其是在葡方海关头头将其解雇之后。以至于半年后这家伙身无分文,干脆跟再次到来的肖白图签了卖身契……当然,这是后话了。
福船靠了码头。瞧着冷清的码头,邵北与肖白图等人直皱眉头。这么清冷,会有生意么?话说这时候正是繁忙的季节,正好趁着季风西行返回欧洲……莫非葡萄牙人的船都走光了?不对啊!旁边这几艘分明就是葡萄牙的远洋船,码头怎么会这么肃静?
邵北赶紧招来了一名码头上的明朝搬运工,一个银币扔过去,对方马上一五一十地说了缘由。这事儿还得从三年前说起。葡萄牙人在日本参与了基督教叛乱,事后带着一帮信基督教的小日本逃回了澳门。这些日本人,大部分是战败的浪人,整天提刀佩剑的。明朝的地方官一瞧当即就炸了!倭患才平了多久?这是要卷土重来啊!
当即一封报告打上去,两广总督随即下了命令,在虎门至香山的驻地增加兵力,禁止葡萄牙人来广州贸易!澳门的葡萄牙人又是送厚礼,又是说软话的,希图着能度过这一劫。可这一届的两广总督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主儿!小事儿也就罢了,倭寇可是大事儿。礼物扔出去人赶走,而后发话,谁替葡萄牙人说话就弹劾谁。油盐不进!
算算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年半了。没了来自中国的丝绸、茶叶支撑,原本繁华的澳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敝着。不少的商人甚至干脆跑到马尼拉、巴达维亚去,宁可多掏银子购买来自中国的货物了。
听完了那搬运工的解释,肖白图一呲牙:“这么说,我们这趟是白来了?”
那搬运工反复摩挲着银币,时不时的还放嘴里咬咬。心情大好之下,临别赠送了一句:“几位老爷别着急,俺打包票,不出半个时辰,那些弗朗机人肯定一窝蜂地来找您几位。”
还真让他说着了,没用半个时辰,甚至都不到二十分钟,二十几个商人争着抢着赶过来堵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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